第十四章 失蹤了(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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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踏足此處,沈秀就感覺到了一股殘留的元力波動。有人在此使用過術法。
帶著好奇,繼續深入,越走沈秀越是心驚。眼前大片的植被和土石都被什麼力量掀翻了,放眼望去,前方沒有一片完好的地方。
如果從高空看過去,沈秀就會發現,這片地方方圓十里全是一片狼藉,而他現在所站立的地方僅僅只是在一個邊緣。
繼續往前走了幾里路,此刻沈秀站在了一個巨大的深坑邊上,深坑裡無數的斷枝殘樹,焦黑的巨石砸斷了無數巨木留下的這個深坑。
現在可以肯定了,有頂級高手在此地大戰過,師父跟那兩個灰衣人應該都參與了。是他們在相互打鬥,還是在聯手對抗其他人?如今師父失蹤了,沈秀也不清楚答案。
對了,還剩有一支香。
沈秀突然想起來,趕緊伸手掏出了犀香。元力化火,黑色的香頭燃了起來。
安靜的空氣裡,沈秀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呼吸聲,他在緊張中等待。
然而幾十個呼吸都過去了,什麼也沒發生,沒有師傅的元神力降臨,師父也沒有引燃沈秀的犀香回應。
師父真的失蹤了!
沈秀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安靜的坐在屋外的石階上發呆,屋裡屋外一盞燈都沒點,漆黑一片。
沈秀以為他只是個穿越者,不屬於這片世界,他也不是本來的那個沈秀,那個人才是陸迴風的徒弟。所以陸迴風的失蹤,對他來說應該是無關痛癢的。
然而事實並非如此,現在的沈秀心裡又堵又難受。一年多的相處,那個邋邋遢遢的瘋老頭兒早就成他心裡很重要的一個人了。陸迴風除了對沈秀的修煉要求嚴格,對其他的事,可以說是寵,是慣,簡直就跟對親兒子一樣。若非如此,沈秀哪兒敢直呼他瘋老頭。
深秋的夜聽起來很溫柔,那是因為你沒有吹過夜裡的寒風,或者是因為有一個更冷的冬天在後面,讓你忘記了深秋的夜也是極冷的。
一陣刺骨寒風捲過,沈秀被吹了一個激靈。他起身回到屋裡,沒有給自己點燈,和著衣服就躺下了。他現在很難靜下來思考,他沉浸在悲傷,迷茫跟失落中。
徹夜無眠。當遠處雞叫聲傳來的時候,沈秀跟著起來了。簡單的洗漱後,他便開始收行李,裝些換洗的衣服,塞了點乾糧。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安靜的院落,沈秀輕輕將門鎖上了。
再次離開回風小築,離開河興鎮,沈秀踏上了前往天吳宮的路。昨晚他想了一夜,他要去找那個騎黑馬的灰衣男子,這是他唯一的線索。
南方不知何地,陰沉的天空下,荒野之上,一隊百人規模的紅甲衛士正朝著遠方的山谷移動著。他們沒有整齊的步伐,也沒有嘹亮的口號,每位士兵都有自己步伐節奏,看似很隨意。從他們開心表情,以及身上裝備的狀態可以看出來,他們應該是剛剛打了勝仗,才從前線撤回來。
遠處的山谷就是這隊紅甲衛士的營地,隊伍靠近營地時,一名身穿輕甲計程車兵迎了上來。他一路小跑至一位身高八尺的壯碩男子跟前,行了一個標準的軍人禮。
“牛將軍,有苗城主給你的信。”說完,輕甲士兵便遞出一卷紙條。
這個身材魁梧的男子,正是之前去接奉月的那個牛無蹤的兄長,同時也是苗三夢的二徒弟。
牛無影接過信,展開看了一眼,額前的眉頭就高高皺起。
他的身邊一個身穿同樣紅色甲冑的女子出聲道:“怎麼了,無影?是咸池城出事了嗎?”
牛無影搖了搖頭。
“不,是天吳宮的事,魏芒出面了,他不讓咸池城插手。”
甲冑女子聞言,追問道:“那苗城主有什麼打算?”
“師父讓我去一趟北侖,在那裡跟二牛他們匯合。既然正面不能干預,那就以個人名義出面。”
說到此,牛無影轉頭看向甲冑女子,“鳴玉,營裡的事就暫時交給你了。”
“嗯。”
甲冑女子點了點頭,便不再說什麼了。
沈秀離開河興鎮之後,一路東進,他還是沒有錢租馬。他從家裡的櫃子裡翻出了一些零碎銀兩,不過這些只夠他沿途住宿吃飯,租不起馬。
他又路過那個羊角驛,這一次他連喝茶都沒捨得。還好,途徑陽關郡時,他在路上遇到一個過路商隊,給人充當免費的護衛搭了一段順風馬車。
沈秀一路上白天趕路,晚上就修煉。有客棧就住客棧,在客棧修煉安全;沒客棧就找山洞,在山洞修煉安靜。
師父傳授的心法叫《伏牛經》,也不知是哪個人取得這名字。據師父說,創立這功法的人,是個放牛的。因為放牛無聊,就模仿那些厲害的修士修煉著玩,誰知真的給他摸索出了一種修行功法,後來還憑藉此功法成了一方絕世高手。
沈秀反正沒信,他覺得這就是個勵志的故事而已,功法真實的創立過程,應該是要結合幾代人的苦心鑽研。
不管前人怎麼創立的這門功法,沈秀覺得《伏牛經》絕對是一部頂級的修煉心法。不然師父也到不了二品,自己也沒辦法一年就突破快兩個境界。
第二個境界只差最後一步,缺一個合適的契機。這也是沈秀天天趕路都不忘連夜修煉的原因,他想盡快突破到化海境。到了化海境,就可以元力外放,甚至短時間的御空了。自身戰力也將迎來一個質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