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於囚水之野大戰一場,天吳宮主負傷退守囚山,聖女也在大戰中受傷。

眼見形勢不妙,為保護神宮正統傳承,天吳宮宮主將聖女託付給一隻親信小隊,命其保護聖女前往咸池城尋求庇護。

為掩人耳目,他們一行人化裝成貨運商隊,好不容易才逃出了東海城的統轄地帶。

此刻在這山廟內,眾人本以為只要頂過了眼前的土食者襲擊,等到雲州驛的支援到達,他們就安全了。

哪成想,這個天神一樣的年輕男子,一眼就識破了他們的身份。

除了東海城的人,應該沒有別人了吧。

畢竟天吳宮內亂的事就發生在今天白天,訊息還沒那麼快就傳到東海域境外。

察覺到身後眾人情緒的變化,沈秀微微轉頭,詫異道:“哇,你們幹嘛?這麼緊張幹啥,以為我是東海城的人嗎?”

“沈少俠如果不是東海城的人,何以如此快的就知道囚山發生的事?還一眼就看出來我們的身份,早早在此等候。”秦師緊了緊手中朴刀,問出了心中疑慮。

“我是怎麼知道囚山的事,這不重要。你們放心,我不是那什麼東海城的人,我就一過路的。

我要真想害你們,只需要坐著看就行了。不用一刻鐘,這些夜貓子就能把你們全吞了。”

手持長槍的小安,上前一步嗆道:“哼,你不過是覬覦天吳宮的天書罷了,這是剛剛你自己說的。至於幫我們抵擋這些傢伙,你不過是怕我們都死了,你找不到天書的下落吧?”

沈秀無奈嘆了口氣,轉身回到山廟的門廊下,甩了甩身上的雨水。

掃視了一圈廟內眾人,只見他們此時全都一副警惕的神色。最後目光落在奉月戴著面紗的臉上,雖然只看的到一雙眼睛,不過沈秀還是能看出,相比其他人的警惕之色這位聖女的眼中更多的是疑惑。

的確,此時的奉月,她沒有警惕,因為她知道,這年輕人早就發現天書的位置了。

如果他想強取,這裡沒有人能攔住他。她困惑的是,眼前的男子為什麼能這麼早知道囚山的事?又早早的等在此地,除非他也參與其中,否則解釋不通。

他為的就是天書?可是天書就在他眼前,他卻不強取?這絕對不是東海城的人的作為。難道是宮主以秘法聯絡到的援手?

沈秀搖了搖頭,再度轉身,面對著黑壓壓的獸群輕笑一聲:“罷了罷了,看天書的事當我沒提過,全當我今天心情好,見義勇為,做一次好人吧。坎字,九幽水獄!”

隨著沈秀的話音落下,屋外的雨幕躁動起來,連帶四周的空氣都開始扭動。

方圓大約一公里空間內所有的雨水,不論是天上還是地上的水彷彿都收到了某種指令,開始朝著獸群所在的方向匯聚。

各處的雨水匯聚在一起化作一個巨大的水牢,將廟外所有異獸都籠罩了起來。

在強大的術法之下,這一刻除了水牢所在的地方,周圍的暴雨停了,地上積水也幹了,彷彿今夜一直就是個晴朗的夜晚,甚是神奇。

沈秀左手平舉,五指張開,緩慢收攏。

場中的水牢隨著他的動作逐漸收縮。幾十頭土食者在水牢巨大的收縮力量下被壓作一團。

感受到四周傳來的壓力,異獸們瘋狂嘶吼。意識到死亡的臨近,它們顧不得周圍是水牆還是同伴,開始瘋狂攻擊四周。

一通無差別的攻擊下來,死在自己同伴嘴裡的土食者佔了一大半。

沒過多久,感覺水牢裡沒有了生命氣息,沈秀鬆開了手。

嘩啦啦~

一大片血水,混著異獸的屍體,胡亂地滑落了一地,好似一灘爛泥。

術法之力散去,暴雨再度落下。雨水沖刷著地面,同時沖淡了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