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上的時候腹部的傷口就被堵上了,槍頭沒拿下,一直等到城中的大夫趕到才開始醫治,而這會兒,朱朝先已經因為劇烈的疼痛和不停的失血逐漸昏迷過去了。

...

“什麼?這都沒拿下來?!”

雨山河畔,清軍大營,容保眉毛倒吊,厲聲喝問道。

在他跟前,是低頭受著訓斥的京口副都統,而一旁同坐的高晉則抬起手示意容保息怒。

“朱賊兇悍,此你我皆知矣,此番雖然沒能攻克小山,但是前線可是傳來了一個好訊息。”

“你是說朱朝先受傷?我看可不像!若真的受傷了,朱賊怎麼還會打的這麼猛,不該直作鳥獸散?”

容保一聽,當即想到了京口副都統方才告訴他的,關於朱朝先在戰鬥中負傷的訊息,眉頭緊皺頗為懷疑的說道。

高晉一邊扇著扇子一邊問道:“作鳥獸散?他們往哪裡散?”

往哪裡散?

容保眼神凝重,眯起眼問道:“你是說,圍三厥一,讓賊人有逃命的地方,好讓他們潰散?”

高晉一合扇子,臉上掛著笑容道:“便是如此!”

“好!那就照高大人的意思辦,朱賊這次,是插翅難逃了!”

...

吳長涵很緊張的將一封書信交給他的侄子,安撫對方道:“此信,一定要交給奉天軍,切記不能暴露身份,就算被抓住了,也絕不能說是我讓你去的,丘兒,此事事關重大,你可記住了?”

“叔父,侄兒記住了!”

“那就好,那就好,去吧!”

望著自家侄子消失在黑暗中,吳長涵心中微微有些安定了,他就知道,作為尤拔世的心腹,自家來到高晉和容保的地盤上,鐵定沒有好果子吃,果然,到地方沒過多久,他和他的隊伍就被派到了戰鬥最為激烈的小山下,進行攻山。

期間吳長涵費勁全力拖延,到今天也是徹底沒辦法了。

想到來之前尤拔世嘴上說的儲存實力吳長涵就想罵娘,自家就這幾百人,身處高晉容保的軍營之中,違抗軍令的下場可想而知。

儲存實力?能儲存個鬼!

“希望傳言不是真的,朱朝先,你要不乾脆掛了,要不就給老子好好活著!”

搓著手掌,吳長涵眼神有些慌張,回頭看了看,他便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