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他只能在這兒等著西門的戰事結束,不然就是全盤皆輸的局面!

馬括手持雙刀,身高近六尺的大漢穿著一身鐵甲趁著夜色和正門激烈對射的掩護,宛如神兵天降一般猝然出現在官兵大營西門,兩三尺的溝壑以及不到馬括身高一半的木垛就像擺設一樣,被他橫衝直撞直接硬生生開出一條路來。

在其身後,是一群同樣人高馬大坦胸露乳的漢子,進了官兵大營後就先是一頓弩箭伺候,接著便抄起朴刀如同狼入羊群一般肆意砍殺起來。

守衛西門的綠營兵哪裡是馬括這種狠人的對手,只是一袋煙的功夫,整個西門就失去了成建制的抵抗,西門大營地上倒下二三十具綠營兵的屍體後,剩餘的單子盧鎮標兵馬就四散奔逃了。

“媽的,都是些沒種的縮卵子,給老子殺!”

馬括仰天大笑,沒去管大營裡的其他營帳,而是一馬當先帶頭朝單子盧所在的正門撲去,他要給單子盧來個兩面夾擊,猛殺官軍士氣。

只是,在去到正門途中馬括正巧碰上了單子盧的親兵大隊,兩邊都是一驚,不過馬括反應迅速,一個猛子衝了上去,雙刀亂揮和官兵短兵相接混戰了起來。

槍冒煙,刀見血,人死,陣破。

馬括兩腿痠軟,身上的鐵甲越來越重,每踏出一步,揮出一刀都在承受劇烈的痛苦,短短一刻鐘之內,他帶著一個排四十八號人連破官兵一百多人馬,現在更是眼看就要擊潰這支官兵,通往鳳陽總兵單子盧所在的道路即將暢通無阻。

想到這裡,他額頭脖頸血管蹭蹭直跳,手上已經被砍的捲刃的朴刀揮的更加用力了。

“啊!”

又是一個官兵被他斜著一刀劈在了胸口上,近一尺長的撕裂傷口直接送走了對方。

馬括咬了咬牙,蹲下身子朴刀支撐身體,左手捏在戳進他小腹的長槍,猙獰著面孔一把拽了出來,囫圇撕開兩團布塞進去暫時止住血後,竟然又站了起來朝官兵衝去。

...

西門的喊殺聲消失一陣後,單子盧非但沒有安心,反而更覺得害怕了,到現在為止他還沒看到馬括的身影,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這種糙漢必定會帶隊衝鋒,既然不在正門肯定就是在西門帶隊偷襲他了。

有馬瘋子在,西門的寥寥幾十個綠營兵怎麼能擋得住?

偏偏,他派去支援西門的親兵還沒到西門,就在距離自己不算太遠的地方爆發了遭遇戰。

不用想,是馬括帶人準備抄自己後路和親兵碰上了!

單子盧心中急躁,兩邊都是危在旦夕,正門他不能離開,可自己的親兵自己清楚,是比尋常綠營能打些,但是和馬括這樣的一對上,不是妥妥的被殺豬?

又是等待了一會兒,單子盧背脊一陣冷熱交替,心頭突突地亂顫,他忍不住了,抄起火槍朴刀安排好正門的防禦,就快步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