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秦長波回頭想想,就算柳若卿支開自己,她不也進了偏殿,留下鄭旭這個毛頭小子,怎麼面對這些老油條。

就算只有賈昱泉和外門三堂主婁子楠跟秦長波一起反對柳若卿收鄭旭為徒,可就這兩個人也不是鄭旭能應付的。

秦長波這麼一想,就對賈昱泉和婁子楠使了個眼色,便跟著進了偏殿。

到了偏殿,秦長波直接問道:“你要說什麼?”

在大殿議事時,四個長老對柳若卿還是很尊敬的。

但在私底下,四個長老似乎還沒有把她當成一個副掌門來看待,在他們心裡始終還是把她當成了以前的五長老。

尤其是秦長波,他可是大長老,他以前的地位比柳若卿高多了,自然就對她少了那份遵從。

柳若卿也不跟他計較這些,看了他一眼:“老秦,你與袁蘭差不多有二十年沒見了吧,我知道你心裡還有她……”

“你什麼意思,在這個時候,你跟我提她做什麼?你是想看我笑話嘛,那你就錯了。”

秦長波頓時勃然大怒。

“你先別激動。”

柳若卿耐著性子,從袖袋中取出一張紙,開啟,遞了過去:“我最近得了一首好詩,寫的是情真意切,我覺得這詩中的意境與你和袁蘭之間的感情很是吻合,你看看。”

“什麼詩……”

秦長波瞥了她一眼,接過來一看,頓時就被那悽美的詩句給震撼了。

綠楊芳草長亭路,年少拋人容易去。

樓頭殘夢五更鐘,花底離愁三月雨。

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

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

這一句句一行行,彷彿每個字都在訴說著他這二十年來的哀傷。

綠楊芳草長亭路,這開頭一句,他放佛看到了當初與袁蘭見面的情景。

只有相思無盡處,這最後一句,寫盡了他這二十年來的相思之苦。

他本已痛的麻木的心,竟又開始悸動起來。

雖然很痛,但卻讓他這顆麻木已久的心重新活了過來,心跳急劇加速,以至於雙手都顫抖了起來。

“只有相思無盡處,無盡處啊……”

秦長波兩眼含淚,問道:“這詩,何人所作?”

“一個朋友贈與我的。”

柳若卿對他此時的心情,自是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