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元聽到武媚娘這話輕嘆一聲,隨後呆呆的望向天空,臉上露出了幾分的譏笑,“身在泥潭不得不謹慎。”

“以前是因為我只有一人,而如今我不是瞭然一身了,而是有了牽掛,自然就變得膽小了起來。”

韓元停頓了一下,似乎是有感而發一般,認真的看向武媚娘,

“丫頭,既然收了你當師妹,棋子當久了也有翻盤的想法,棋子之所以不翻盤,只是因為在等待一個時機,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強大到沒有人敢直視,那也要小心棋子。”

“行了,你玩去吧,我眯會。”韓元說完直接衝著武媚娘擺了擺手,隨後便閉上了眼睛,再也開開口了,不一會就傳來了勻穩的呼吸聲。

武媚娘一臉的迷茫,但是很快便回過神了,她輕輕站了起來,將韓元身上的羊毛毯子往上拉了拉,這才轉身離去了。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想不通你永遠都想不通!

不因為別的,只是因為時機未到。

就像人一樣,你在小時候可以無憂無慮的,但是一旦長大了,在你以前看來輕而易舉的的事情都要全力以赴,甚至都可能無法完成。

不過,世家欠的賬該還了!

不然他們還真以為著萬年侯府好欺負了!

武媚娘下定決心,便徑直朝著府邸外走去。

就在武媚娘離去之後,韓元猛地睜開了眼睛,深深望了一眼武媚娘離去的身影。

“都是自己自找的不痛快......”

“活該——”

...

...

與此同時,皇宮御書房,李二氣的差點沒有跳起來。

“那臭小子就這麼回來了?”

李義府苦笑了一聲,他總算明白自己先生為何不親自來了,感情早就預料到陛下會動怒。

但誰讓自己是先生的弟子呢!

李義府還是點了點頭。

“怎麼回來了?”李二深吸了一口氣,重新坐了下來,沉默了片刻,抬起頭盯著李義府開口問道。

李義府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從袖口掏出了自家先生交給自己的那封信。

“陛下,這是先生讓我交給你的,說陛下看完信件後自然就明白了。”

李二看了一眼李義府,沒有讓王德將信拿上來,而是直接衝著李義府招了招手,親自接了過來。

李二開啟紙張,目光掃了上去,但是很快他臉色就凝重了起來,很快他便將信讀了一遍,然後直接拿起了拿香爐的蓋子,將信件放了進去,親眼看著它化成灰燼,這才重新將香爐的蓋子蓋了上去。

“你先生同意讓你出仕了,你可知道你先生在信裡怎麼說你的麼?”李二重新拾起了笑容,略帶調侃的望向了李義府。

“學生不知。”李義府微微搖頭,自家先生什麼人啊,自己怎麼可能猜測的到呢。

李二嘴角忍不住的上揚了起來,“那臭小子說你腹黑,有能力但投機取巧,不可輕易放鬆監督。”

李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