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孔穎達長出一口氣,聲音顫抖的說道:“韓小友,你可要再去勸勸陛下,此事事關上百名學子的資格啊!”

“他們若是被取消了科舉資格,那這二十多年的苦讀等於白費啊!”

“他們還小,只是受奸人矇蔽而已!”

聽到這話,韓元有些不高興了起來。

這跟他們年紀小有什麼關係?

一點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沒有,要他們有何用出?

這就跟,一個孩子殺了一個同學,結果那家長哭著說道,孩子還小,是他不小心的。

那你告訴我,那被殺的孩子就大了?

人家的父母就不是父母了?

正所謂子不教父之過,你們既然教育不好自己的孩子,那他犯下的罪行只能他自己承擔。

而這些士子,恐怕都有二十多歲了吧,按照大唐的情況他們應該早已經當爹了,這還小?

“別鬧了,孔老,這是世界上你既然做了一件事情就要付出代價。”

“若是沒有代價,那誰都可以殺人,規則便是用來約束他們的,而且您幾位沒發現,現在計程車子一個個過分的離譜嗎?”

“他們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沒有百姓種地他們吃什麼,沒有商人販賣物品,他們用什麼?,沒有工匠他們怎麼出行?”

“歸根結底還是畸形了,既然想要治好就要下猛藥。”

“這件事,我支援我岳父。”

顏師古雙眼通紅,望著那些一臉絕望計程車子,心如刀割,他顫顫巍巍的問道:“難道...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韓元看這幾位大儒的表情,有些心疼,他微微搖搖頭。

“幾位老先生,你們現在的任務是儘快把科舉改革制度拿出一個章程,馬上就要科舉了,若是能在科舉之前拿出來,這回讓更多的受到公平。”

“若是不能,他們還要再等上數年。”

韓元說完,剛準備走,忽然想起來什麼,頓時轉頭對著幾位大儒開口道:“對了,那個印刷書籍的事情也提上日程了,崔家把自家的藏書已經交出來了,東西都在李義府那裡。”

“嘶!”

幾人聽到這話先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隨後一臉震驚的看著韓元。

“難道...他們...服軟了?”

韓元頷首,隨後帶著幾個侍衛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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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士子在玄甲軍的分割之下,一批批的在白紙上簽字畫押,而且旁邊還有幾十名畫師作畫留檔。

以防止這些人爆出假名字和籍貫,見到這一幕,那些士子這才意識到他們徹底完了。

在場計程車子大部分都是些年輕人,經歷了肉體和心靈的雙重打擊,早已如驚弓之鳥,此時再見到這一幕嚴肅的場景,一個個目瞪口呆的,傻傻楞在原地。

甚至還有些人想要趁機逃走,可是那些玄甲軍那裡會管那麼多,一旦有人衝擊陣型,立馬就地格殺,在留下四五具屍體之後,那些人嚇得吞嚥口水,有的人手腳發顫,一個個乖乖的站在原地,等待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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