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元不由的一愣,感情這狗日的老李在這裡等著自己呢,說的挺好聽的求一封墨寶,關鍵這東西哪裡有那麼簡單啊。

你說寫詩詞的話,這我還能給你抄幾首,這墨寶寫些什麼,這可真難倒我了。

難不成給你上面寫著:金鱗豈是池中物,一入被窩化成龍?

這寫我是敢寫,關鍵是你老李敢掛嗎?

韓元聽到李二這話,連忙擺擺手,“老李啊,你這還真拿我當讀書人了?”

“我不過就是一小酒館的掌櫃,怎麼可能有那麼高的水平。”

“還墨寶,我看信手塗鴉還差不多。”

說完韓元翻翻白眼,這東西自己是真的不會寫。

李二聽到這話心裡吐槽一句,你個小狐狸隱藏的比誰都深,要不是朕瞭解你,還真的被你騙過去。

不過這個韓元倒是謙虛。

滿腹文采,卻裝作大字不識一個。

如此低調而有才華的人,怎麼不招人喜愛呢。

李二心裡嘀咕一句,好在自己今日來的時候做足了準備,我就不信,你這個小狐狸不上鉤。

“韓掌櫃,你說笑了,不是白白讓你寫。”說著李二反手從懷裡掏出兩個錢袋重重地放在了韓元的面前。

“嘩啦。”

在錢袋放到桌子上的時候,錢袋裡面的銅錢嘩嘩作響,滿滿的兩個大錢袋。

韓元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這...分量好像挺足的。

可是自己真不是什麼讀書人,這錢到底掙還不掙?

韓元陷入了糾結,這兩個錢袋幾乎頂上他開門累死累活的一月掙的錢了,自己也就是寫一副字就行了。

這麼來錢快的方法,真的要放棄嗎?

李二不急不慌地端起一杯酒抿了一口,這事穩了。

“砰!”

韓元猛一拍桌子,咬著牙說道:“既然老李看的起我,那我就獻醜了。”說完直接一把抓起錢袋,隨意的在手上掂量了兩下。

這分量我喜歡。

轉頭來到櫃檯,取來紙墨筆硯。

將宣紙鋪好,韓元單手握筆,臉上陷入了糾結。

照這樣的情景自己該寫首什麼樣的詩詞呢?

反正墨寶又沒有直接指定是要詩詞還是書畫。

‘左牽黃?’不行,這明顯不適合這個場景。

李二見到韓元這般模樣,雙眼頓時一亮,就連端著杯子的手都滯在半空,一雙虎目死死地盯著鋪在桌子上的宣紙上。

韓元腦子忽然閃過幾句話,這話是出自《舊唐書·魏徵傳》上的,在前世貌似還很流行的。

就是李二評價魏徵的話,只不過這話給老李合適嗎?

韓元蹙眉思索,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好的話。

韓元猛一咬牙,算了。就這幾句了。反正這李二還沒有寫出來,我先寫出來就是我的。

韓元深出一口氣,那久久不動的手開始動了起來。

龍飛鳳舞般地在宣紙上揮筆潑墨起來。

李二見到韓元動了起來,連忙將頭往前伸了伸,口中小聲地念著韓元寫下來的話。

“夫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

“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

“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