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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酒館。

韓元打著哈氣,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指揮著馬週一一將店內的長凳從桌子上放下。

掛上了小木牌,開啟大門,準備營業。

沒睡醒的韓元揉揉眼睛,他剛一拉開大門,眼前便出現三個一臉焦急的面孔,正瞪著自己呢。

嚇得韓元渾身一個激靈,往後退了數步,差點沒有一個屁股坐在地上。

瞬間睡意全無,精神了起來。

“我說你們三個幹嘛呢?大早上的,你們給我當門神啊?”

三人正是李二和房玄齡、杜如晦。三人自來熟一般的,直接進了門找個地方坐了下來。

李二沒有多想,直接拉過韓元一臉急切地問道:“韓掌櫃上次說的是真的?”

真的?難不成是假的?

韓元揉揉腦袋,回憶了起來,自己上次又忽悠他們三人什麼了,自己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啊。

“嗯,真的。”韓元只能含糊的點點頭。

“韓掌櫃,杜兄真的有病了。”房玄齡看著韓元一臉正經的說道。

“我知道啊,不但他,你們兩個也有病,”韓元點點頭,隨後一一指了他們兩人。說完便要轉身向後廚走去。

“韓掌櫃,是杜兄邪氣入體的病。”房玄齡一臉焦急的拉著韓元的袖子,提醒道。

邪氣入體?

那不就是寄生蟲嗎?

韓元想起來了,自己好像上次送他們出門的時候隨口提過一嘴,韓元停了下來,打量著杜如晦。

然後一拍腦袋,“哎,我這個腦袋,我想起來了,杜噴子,回去看大夫了沒有?”

李二點點頭,一臉嚴肅地說道:“看了,他說和漢末陳元龍是一樣的病。”

韓元一拍桌子,一臉怒氣的罵道:“什麼庸醫,陳元龍那是晚期,杜噴子這只是早期,怎麼能混為一談呢。”

“何為早期?何為晚期?”杜如晦一臉疑惑的問道。

“哎呀,反正說了你們也不懂,知道,杜噴子不會死就行了。”韓元絲毫不在意的擺擺手,這東西哪裡是一時半會能夠解釋清楚的。

話音落小,三人不由的鬆了一口氣,不會死,說起來難聽,可現在在他們耳朵之中如此的美妙。

“那你先給老杜治一下吧!”李二撓撓頭,笑著說道。

韓元搓搓脖子,沏上了一壺茶。

“你們慌什麼,再大的事情能有吃飯重要?我就知道你們三個大早上的火急火燎來救不是來喝酒的吧?”

房玄齡撓撓頭,被看穿小心思一般笑笑。

“什麼都瞞不住韓掌櫃的。”

韓元先給李二斟滿了茶,隨後有兩人一一斟滿,最後才給自己倒了一杯。

“行了,別見外,李員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杜噴子,等下吃完飯,你把藥拿回去,一天一次,記住啊,生的魚什麼都不要吃了。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你了。”韓元輕笑一聲,看著杜如晦開口吩咐道。

“一定,杜某記住了。”杜如晦彷彿認了杜噴子這個稱號了,如今聽到自己無礙了,滿滿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