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車上坐的可是現下的大秦長公子。

萬一得罪了這位長公子,可不是他們能擔待起的。

但是誰也沒想到,居然還真有頭鐵的?

看著車上滿頭蛋液,額頭頂著一個烏青的小包的儒衫男子,一眾吃瓜群眾,只覺得十分解氣。

同時又有些或憐憫,或幸災樂禍的看向被圍起來的夏平。

馬車內,扶蘇沒有露面,也沒有下令。

一群士兵也只是拿著兵器將夏平圍著,等待命令。

正當眾人以為頭鐵的夏平會被這陣容嚇住時。

卻見夏平好整以暇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指著儒衫男子,毫不客氣的罵了回去:

“賤民你妹啊賤民,知道你家祖宗沒讀書前是什麼身份嗎?知道大秦皇帝陛下祖上是什麼身份嗎?”

“一口一個賤民,一群數典忘宗的垃圾,還敢天天把禮掛在嘴上,像你這樣的垃圾,就應該待在垃圾桶裡。”

“孔老夫子要是知道儒家出了你這麼個玩意兒,當初可能就把詩書全部拿來燒火做飯了!!!”

幾個儒衫男子被罵的滿臉通紅,張了張嘴,一時間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幾人本就只是僥倖上過幾天儒傢俬學,撞上了賑災的扶蘇,才死皮賴臉的貼了上去。

別說祖輩了,就連父輩也還沒脫離種地的行當。

至於大秦皇帝祖上幹什麼的,幾人說實話,還真不知道。

加上車裡還坐著扶蘇,被夏平一罵,幾人更是氣的不行。

“賤………鄉野村夫,言語粗鄙,不知禮儀,當街襲擊扶蘇公子車駕,今日留你不得………”

另一個儒衫男子,一邊清理著身上的蛋液,也站了出來,指著夏平怒道。

夏平懶洋洋的看了一眼儒衫男子,挑挑眉,一臉挑釁道:“鄉野你妹的鄉野村夫?一群垃圾玩意兒,有本事你咬我啊!”

“你……粗鄙,無禮,有辱斯文,襲擊扶蘇公子車架,取死之道也!”

儒衫男子,氣的一張臉通紅。

“粗鄙你妹啊粗鄙,來咬我呀,垃圾!”

夏平雙手抱在胸前,看著始終不見傳說中的扶蘇露面。

包圍自己計程車兵也不動手,臉上挑釁也越發肆意。

漸漸地幾個儒衫男子也反應了過來,這些士兵如果沒有扶蘇下令,最多隻會將夏平幾人包圍起來控制住。

只要扶蘇不下令,夏平不反抗,這些士兵就不會動手。

一時間,幾個儒衫男子也是面面相覷,其中一人看向扶蘇,遲疑了一下,剛想開口。

就聽扶蘇的溫和的聲音響起:

“幾位先生跟隨扶蘇舟車勞頓,現下已到咸陽,扶蘇需要整頓一二,向陛下覆命,如此,只能與幾位先生先行分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