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這邊要的是納哈出所部的安定,並不想發兵。

納哈出要走,馮勝也不便阻攔。

只是在納哈出離開的時候,馮勝遣了個兵丁過去與蔣宜年聯絡。

只要確定蔣宜年不曾遣人過來傳過訊息,且納哈出所部也沒什麼事情發生,那必然是自己這邊出了問題。

納哈出心中沒鬼,對馮勝的這個要求也並未拒絕。

沒用多久,回了納哈出所部。

毫無疑問,佛家奴懼病情非但沒加重,恢復的還挺好,最關鍵的是,蔣宜年也並非傳遞過任何訊息。

如此一來,便很容易確定問題是出現在明軍這方。

不管情況如何,納哈出自很是生氣,而且經此之後,納哈出所部史無前例的同仇敵愾。

很多人都覺著,是明軍這方自導自演的這臺戲,其目的就是為了羞辱納哈出。

經此一事後,近在咫尺的歸降之事也泡湯了,而且如此發展下去,往後怕是很難讓納哈出所部歸降了。

大帳中,馮勝臉色極黑。

他打了一輩子仗,臨老了卻碰見個如此糟心事,此事若不能善終的話,他一輩子的清名可就毀了。

傅友德,藍玉,陳恪,還有常茂都在。

“你們說到底是誰要使這個壞?”馮勝道。

軍中兵丁那麼多,想要找個如此心懷不軌之人怕也是不易。

陳恪出言,道:“無非是兩種人,一種是與大明或者是納哈出有仇的,另一種就是好戰之人。”

有仇的那簡單,無非就是不想讓他們之間達成不動兵戈的歸附。

至於好戰之人那更簡單了,只有不歸附那才有出兵的機會。

陳恪一出言,藍玉當即擠兌道:“這事兒可不是我做的。”

他也沒說是他,有這麼接的嗎?

陳恪若當面回懟勢必是要得罪藍玉的,只能道:“我還未說完,做此事的除了是好戰之人,也是鼠目寸光,自私自利,心胸狹隘之人,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置國家大義於不顧。”

若真是明軍這邊的好戰之人,可不是這樣的嗎?

眼看著能少用兵戈就能收納哈出,可他卻偏偏要破壞近在咫尺的歸降。

馮勝不再多言,道:“這樣吧,此事一時半會怕也查不出來,還是先與陛下遞個摺子把情況說明一下。”

他們在與老朱彙報的時候,已說過在把納哈齣兒子的病治好之後,歸降之事便指日可待了。

可現在歸降的事情泡湯,他們可不得與老朱好生再做一下解釋。

馮勝作為主將自是首當其衝,常茂作為參與者也得上到摺子的。

常茂是馮勝女婿,兩人本應互相袒護,哪知二人再給老朱上摺子的時候,竟互相推諉,把此事的過錯皆推脫到了另一人身上。

老朱喜歡那種能勇於承擔責任之人,這樣的人,差遣個事情也放心。

互相推諉之人,只顧著推卸責任了,怎能做好所安排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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