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的意思很簡單,他調查的就是那樣,若就如此彙報到老朱面前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陳恪開口,馮氏倒是著急了,道:“這並非王爺真實所想,強搶來的那些女子是都安排在了王府,王爺不曾單獨見過她們任何一人。”

強搶來女子,卻又不單獨見面,這是幾個意思?

陳恪不解,馮氏直接解釋,道:“我也不瞞安樂伯了,上次安樂伯和太孫殿下從王府出去不是便遭遇了山匪嗎?王爺聽聞訊息後便一度擔心陛下會懷疑此事是他所為,為了這個事情還特意與陛下解釋了一遍,可那書信石沉大海,完全沒得來陛下回應。

之後沒用多久,便又傳來了陛下和太子殿下雙雙患病的訊息,殿下又寫了信請求進京探望,可依舊沒得到什麼訊息,正擔心會因此出現什麼變故呢,京中便又傳來這一切都是陛下所設的局,策動此事的江夏侯被奪爵滅族,太子妃自盡,二殿下被鳳陽守陵。

經此事後王爺便深感陛下心思深不見底,擔心自己聲名在開封名聲太好,會讓有些之人利用,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便才尋了此法,寧願被陛下責罰懲處。”

竟是這個意思?陳恪半晌沒反應過來。

這事兒弄得這麼大,竟是為了自保?老朱家的人果然不與正常人一樣。

不過若仔細想想,其實也能理解朱橚為何要如此做。

一個把名聲經營的太好的賢王,一旦朝中出現情況,即便你沒什麼心思,也會被人推舉到臺前的。

權柄這東西本就是把雙刃劍,一不小心就得要了你的命的。

正說著,之前那丫鬟急吼吼喊了聲,道:“拜見王爺。”

這道急匆匆的聲音也算是給屋裡的兩人報信。

朱橚對丫鬟的詢問並未正面回答,只道:“王妃是在裡面吧?”

還沒等到丫鬟回答,朱橚便已經推門進入。

朱橚進入之時,馮氏和陳恪已在丫鬟的提示下停止了剛才的話題。

不過,朱橚已猜想到了情況,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巴掌甩在了馮氏臉上,罵道:“你胡說了些什麼,本王的事情你休管。”

朱橚他說的倒是好聽,嘴上說是不用管,可等出了事兒,馮氏可是要被連累的。

被朱橚打了一巴掌,馮氏捂著臉頰,也沒過多辯解,只是對陳恪道了一聲,道:“拜託了,安樂伯。”

隨之,匆匆離開房間。

馮氏離開,朱橚則道:“別聽她瞎說,婦道人家頭髮長見識短。”

實情都已經擺在那裡了,陳恪也沒辦法裝作不知了。

停頓一下,笑了笑道:“殿下可知,錦衣衛實實在在證據擺上後,為何還非要由臣來跑這一趟嗎?”

問題出口,陳恪也沒等朱橚回答,直接又道:“是陛下和太子殿下不想如此便把殿下一竿子打死,想讓臣來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若屬實那就什麼都不說了,若不屬實也便可還殿下個清白,其實說到底是為了殿下,也是為了皇家臉面。”

說著,陳恪便道:“當初,陛下在得知殿下深入災民當中救死扶傷之時,看得出來陛下對此事是帶著幾分得意的,還沒幾日時間呢,殿下又搞了這麼一個事兒,這不是讓陛下臉上無光嗎?”

說了這麼多,主要目的是為了讓朱橚明白,即便是為了自保而自汙也不應採取如此手段的。

“你說父皇贊成本王習學醫術救死扶傷?”朱橚問道。

朱橚與老朱接觸的時間本來就少,對朱橚除了懼怕就是敬畏,哪有機會感受老朱發自內心的情感。

不瞭解老朱對自個兒的期望,也屬正常範圍之內。

“是啊,這麼大的事情,臣豈敢玩笑?”陳恪回答的嚴肅認真。

朱橚若是太子,所有的心緒都放於醫術上,是不合適。

可朱橚不過是個普通王爺,救死扶傷,做些利國利民的好事,老朱高興還來不及呢,怎會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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