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無論潮州的這些官員如何歡迎,但他們卻不能擾民更甚。

船隻停泊靠岸,所有兵丁於船上安營紮寨,沒有命令不準下船。

陳恪和湯和只帶了數十人隨同湖州知府到了湖州府衙。

先不說這湖州私下如何,至少表面上算是清廉了。

陳恪的江寧侯不值一提,但湯和可是堂堂的國公爵位。

滿朝上下能有國公爵位的能有幾個,那絕對是首屈一指的大人物了,可這湖州知府卻並沒有太過隆重的招待他們。

只有些沿江常見的那種海鮮,加了一壺酒招待。

這些東西放於內地或許算貴重,但放於這裡,那可就太稀鬆平常了。

“信國公,江寧侯,請。”湖州知府招待的倒是熱情。

道衍跟隨陳恪和湯和下了船,本是讓他隨同一起去湖州府衙的。

不管怎麼說,道衍總歸是跟來了,總不能半途再把他丟下。

可道衍說什麼也不跟他們過來,非要帶了一個小和尚單獨行動。

道衍那人看起來沒心沒肺,就如彌勒佛似的,整天笑呵呵的,但骨子裡卻是個強勢之人,也是有自個兒主意的。

他認準的事情,可沒多少人能勸說的下來的。

沒辦法,最後道衍帶著小和尚下船後就單獨走了,至於到底去哪裡,沒人知曉。

因而,湖州知府準備的接風酒席上只有陳恪和湯和二人。

另外,他們所帶下來的那十幾個親信則在外面落座。

他們也被安排了些酒席。

當然肯定是不如陳恪和湯和他們這桌豐盛的,倒並非是因不捨得食材,只是需以不同等的酒席來體現出陳恪湯和兩個與他們的身份。

若酒席都一樣,誰能知道誰是正主?

應天府這樣的海鮮之類的東西並不少,陳恪和湯和也常吃。

只不過,既然是在別人的酒席上面,多少還是得吃些的。

這也是給人面子。

正吃著,府衙的衙役從此匆匆跑了進來,報道:“城裡糧行的米又售罄了,好多百姓擠在糧行外面叫嚷著要買米,府衙已遣了些衙役出面平息了。”

聽到此,湖州知府放下筷子,當即起身。

才剛準備行動,想起了還坐著的湯和和陳恪,帶著些許尷尬解釋,道:“信國公,江寧侯,二位要不先吃著,下官去去就來。”

他們來湖州是有正是乾的,也不是來吃飯的。

湖州知府開口,陳恪當即詢問道:“怎麼回事?此類事情經常發生嗎?”

湖州知府雖說著急,但陳恪詢問,他還是停下來回道:“時長會發生的事情,不是糧行缺米,就是士子帶頭寫些抨擊當朝,甚至是為張匪證明的文章,要不就是那些豪族聯合起來抗稅,毆打稅吏,有時也有些打著張匪餘黨名義的山匪,有人叫囂著張匪馬上要打回來了,有不明所以的百姓為之捐錢捐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