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家無親情,親兄弟之間尚且可以反目成仇,更何況他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義兄弟。

若非情不得已,他可真不想牽扯到這個旋渦中。

“坐吧。”朱樉招呼道。

朱樉招呼,陳恪自是不能不應。

才剛坐下,便有人上前添置了碗筷和酒杯。

之後,在朱樉和朱棡旁邊斥候著的婦人當即便給陳恪面前的杯中斟上了酒,並道:“江寧侯,請。”

陳恪抬杯淺酌一口與那婦人表示感謝。

“江寧侯打算何時回去,若是不著急走的話,在本王這裡好生待上幾日,本王給你尋上幾個尤物,包讓你滿意,像二哥這種常在花叢中走的人,來本王這裡不過幾日便已樂不思蜀了。”

朱棡笑呵呵的開口,未等陳恪回答,隨之又問道:“二哥,我這裡的女子比你在浙杭尋來的那個如何?”

朱樉被特許離開封地到太原不應是救災的嗎?

這般沉迷聲色還有心思救災嗎?

“略微差些,這也是因本王聽說你這裡的女子別有一番風味,不然的話,本王怎會捨棄懷裡的千里迢迢的來你這裡。”朱樉毫不避諱地回道。

這話真應該讓老朱聽聽。

緊接著,朱樉一飲喝盡了杯中的酒,笑眯眯地道:“本王家那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說,還善解人意,總是能把事情做到本王心坎上,可不像這個,幫不上本王的忙不說,還竟給本王找不痛快。”

說話的時候,朱樉還抬腳在旁邊伺候著的婦人身上踢了過去。

原來,這婦人是朱樉帶過來的啊。

朱樉作為王爺,出門帶給伺候的婢女倒也不算什麼,只是帶來的這婢女姿色也太好了些吧?

這種的都入不了朱樉的眼,那朱樉眼中的那個得多好。

陳恪瞅了眼那婦人,不再言語。

朱棡則笑呵呵的地指著旁邊的婦人,道:“江寧侯應還未與二嫂見禮吧?”

二嫂?秦王妃?

陳恪盯著面前伺候的婦人有些詫異。

朱樉連個端茶送水的婢女都沒有了,竟把自家女人帶出幹老媽子的活兒?

陳恪詫異之餘滿是震驚,慌忙站起,還沒反應過來,那婦人便率先苦笑著,開口道:“妾身給江寧侯見禮了。”

婦人見禮,陳恪更緊張了。

朱樉則開口招呼道:“坐,別管她,她不能給本王處理好王府的事情,也只能隨著本王出來做些端茶送水之事了,來...”

說著,朱樉把獻舞的舞女招呼至跟前,一條腿坐一個左擁右抱。

兩個舞女抓著酒杯,柔聲細語地往朱樉嘴中灌。

朱樉樂得自在,喝的也高興。

一旁的秦王妃面無面前,好像見的是別人的丈夫似的。

能如此平靜如水,心中怕早就是一片冰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