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橚不願被人知道自己身份,陳恪自是不能過分宣揚。

但朱橚既願讓杜光知曉,那陳恪自也不會多說什麼。

陳恪隨之招呼道:“杜局使,一塊吧。”

杜光不明所以,跟著陳恪朱橚剛到達遠處那大樹前,陳恪便嘿嘿一笑,道:“殿下,好久不見啊。”

“殿...殿下?”杜光驚奇。

陳恪笑了笑道:“那小吏說的不錯,這就是周王殿下。”

陳恪出言,杜光震驚不已。

正要叩頭認錯,朱橚卻擺擺手,道:“不關你的事,是本王沒表露身份。”

朱橚表露了身份,杜光行不客氣之事,那是杜光的錯,可朱橚他從始至終都沒表露過自己身份。

說著,朱橚一臉的苦大仇深,道:“本王來此本想做些事情,可你那惠民藥局鐵桶一塊滴水不漏,本王竟無從插手,這些時日只與那些幫忙的尋常百姓一塊做了些細枝末節的事情。”

惠民藥局行事已形成了計劃,朱橚插不上手也屬正常。

最關鍵是地震之後的很多傷者,骨傷外傷居多,這些都不是朱橚所擅長的。

“王爺,是卑下之錯,卑下應早知王爺身份...”杜光當即認錯。

朱橚身份擺在那裡,那婦人還潑了人一身水,不說清楚怎能行。

朱橚擺擺手,回道:“本王不願說明身份,就是不願你們給予本王優待,本王是來幫忙的,又不是來讓你們照顧的。”

朱橚若為了給自己揚名立萬,在惠民藥局指手畫腳,杜光也還真說不出什麼來的。

“本王記得上次開封招了災,惠民藥局還還什麼規模,這才多久你還果真就把惠民藥局弄起來了。”朱橚稱讚著。

這個事情,陳恪當初就與朱橚說過要弄的。

朱橚還曾說,若老朱不同意,他要為之說上幾句話的。

陳恪回道:“這得多謝陛下,就這惠民藥局一項所投的銀子怕是比此次救災還要多,若沒什麼效果那可就說不過去了。”

一些事情既然要做,那就要做到最好。

總不能拿了銀子卻不幹事兒吧?

遠處道衍不知何時出現,正帶著小徒弟敲著木魚唸唸有詞。

說著,朱橚又道:“本王一早就知你那手術的優勢,本王也曾自學了一番,但總歸是有些差強人意,等本王回了開封,你安排一下,本王要去你那醫學院。”

朱橚若真心向學,醫學院也並不是歡迎。

陳恪答應的爽快,道:“只要是真心學醫之人醫學院來者不拒,王爺想去去就是了。”

“對,聽說秦王晉王和王爺聯合捐助了些禦寒的棉衣?”陳恪問道。

老朱說讓他看看秦晉週三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讓他幫個忙。

他好歹搞清楚了他們做了些什麼,才可知自己應該在什麼地方幫忙。

“是有這回事,你告知了我棉花種植之事後,本王與父皇提過後,父皇便推廣了種植,現在棉花產量不少,本王想著收購上一些給這些百姓禦寒。”朱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