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朱棣揮手吩咐奶孃把朱高燧抱走。

朱高熾和朱高煦瞧到此種動靜也顧不上玩了,紛紛抬頭看向了這個極少謀面的舅舅身上。

朱棣一同吩咐,道:“把熾兒和煦兒也一併帶下去吧。”

朱高熾和朱高煦已不需奶孃了,身邊只有個陪玩的小內伺。

兩人離開之時,還不忘不斷回頭好奇瞧著屋裡的動靜。

當房裡只剩下朱棣,徐王妃和徐增壽之後,徐增壽這才止住了哭聲,道:“娘死了,娘被打死了...”

徐增壽更咽之中說清楚了事情後的原委。

聽到此處,徐王妃沉默不語。

朱棣則道:“岳父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事情已經造成,還不稱興兵謀反給謝氏討要公道不成?

徐增壽回道:“爹說,京中天氣炎熱,我也趕不回去,就讓大哥幫忙給娘守靈,安葬了娘。”

當下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兩種,一是安葬謝氏,另一個則是斷了與謝氏的夫妻情義,休了謝氏。

可這樣一來,讓徐增壽徐王妃情何以堪?

而且如此做,也不是徐達能做出來的事情。

徐增壽開口後,朱棣道:“你們姐弟兩個回不去,就在這裡燒些紙也當作是祭奠一下,好送岳母一路走好。”

他們的娘因凌辱自己的娘,被自家爹所殺。

這事情論起來,怎麼著都帶著幾分的彆扭。

好在,徐增壽和徐王妃倒也沒記恨在朱棣身上,只點頭應允。

朱棣又問道:“今日是第幾日了?”

徐增壽掰著指頭數了半晌,回道:“正好是第七日了。”

朱棣當即下面人,準備紙錢,銅盆,帶著徐王妃徐增壽姐弟來到院子燒起了紙錢。

謝氏再有不多,是他們娘那是改變不了的。

怎麼著,他們姐弟都已經送最後一程的。

紙錢燒完,徐增壽在朱棣府中留宿一日,次日便趕回了軍中。

另一邊,在徐允恭給徐達的信剛到軍中,徐達便已八百里加急給徐允恭回了信。

收到徐達的信後,徐允恭這才安排人安葬了謝氏。

徐允恭雖說也能猜想到徐達的安排,但極有必要先與徐達說上一聲,然後再行定奪的。

你總不能說都不說上一聲,就把人家媳婦給埋了吧?

安葬謝氏,無一人弔唁。

唯一吊唁的還是陳恪以及朱標。

他們弔唁並非是為了謝氏,也並非是說是因覺謝氏無錯,完全是在給徐達面子。

只要徐達未休,那便是徐達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