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旨的是李德喜。

這次,李德喜見陳恪客氣了不少,一副把陳恪當成自己人的態度。

李德喜客氣,陳恪自是也不會非得把他當仇人。

“李公公,先坐,喝杯茶。”陳恪招呼著。

李德喜作為老朱的貼身內伺,事務繁忙,哪有那麼多的空閒坐下閒聊。

客氣拒絕後,又道:“恭喜了,江寧侯。”

什麼就江寧侯了?

正當陳恪詫異之時,李德喜展開了手中的聖旨,鄭重道:“江寧侯,令堂呢?這旨意也與靈堂有關,請令堂出來一塊接旨吧。”

不管怎麼說,陳母畢竟是個婦道人家,接旨什麼的事情陳母多是閉著些的。

倒不是陳母不能露面,只是因陳母自己不願出現,她怕因不懂禮節,失了禮,從而給陳恪帶來麻煩。

這次既然是有給陳母的,陳母不露面也不行了。

陳母出現,李德喜更客氣,一直等著陳母準備好才開始宣讀了起來。

旨意的內容很簡單,就是陳恪的爹在大明立國之前,才資助過大明的兵丁,讓大明攻取當時的集慶路時少了很多麻煩。

至於陳恪的爹是否資助過,這並不是最關鍵的。

旨意的內容文縐縐的,陳母本就聽得一知半解,再碰上自己不熟悉的事情,更是雲裡霧裡的。

但瞧著陳恪不說話,只能跟著陳恪繼續聽下去。

最後,陳恪的爹被封江寧侯,世襲罔替,食祿一千五百石,江寧田產增至三千畝,陳恪的母親封五品誥命夫人,賜婚陳月和朱允熥。

因陳家唯陳家唯一男丁,承襲江寧侯。

既是由陳恪來承襲江寧侯的,但陳恪自是無需改姓了。

李德喜宣讀完,陳母多半沒怎麼聽明白。

陳恪解釋道:“娘,月兒被賜婚三殿下了,就是太子的三子,爹被封江寧侯,由兒子來繼承,娘被封五品誥命。”

這樣的封賞足夠榮耀。

“那...”

陳母正要開口,被陳恪打斷。

當著李德喜的面,不趕快領旨謝恩,才說什麼改姓不改姓的事情,既是褻瀆聖旨,也是對老朱的不尊重。

母子兩個謝恩結束,李德喜把旨意遞上,又是一聲道喜,才離開。

陳恪都是老朱義子了,而陳母這麼親生母親還是生母總歸有些不太合適。

而從陳恪這裡,給陳母榮耀倒也不是不行。

只是給了陳母,陳恪老爹是白身也不行。

因而,直接封陳恪老爹江夏侯,由陳恪來繼承。

這樣又能給陳母誥命,又能順理成章封了陳恪老爹,完全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