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男人在外征戰,家裡的這些女人也時長會在一塊坐坐以打發時間。

因而,這些命婦相互之間也都是熟悉的。

湯和妻子,常遇春妻子招呼後,其他眾人也紛紛出言招呼著謝氏落座。

哪成想,謝氏對這好意完全不買賬,陰陽怪氣回道:“坐什麼坐,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把我家兒子安排至北地衛所做了個區區百戶,現在又故意來找我的茬。”

不管怎麼說,徐增壽雖並非長子,卻也是嫡子出生。

而與徐增壽一同被派去北地的,可都是些庶子。

今日凡能坐於這裡參加這個宴會的,那可都是明媒正娶的,沒有一個妾室的,其親生子弟自是沒有一個從學堂被派去北地的。

謝氏雖為徐達續絃,卻也是明媒正娶。

她的兒子卻與些庶子被派去北地,這讓她心中怎能舒服了?

面對謝氏的指責,陳恪有種無力吐槽的感覺。

誰被派出去,誰被留下,他不過只是一個教官,能做了主嗎?

謝氏心中若實在不舒服,去找老朱說理去,與他說得著嗎?

面對謝氏的無端指責,陳恪收起來客套的笑容,沉聲道:“我是做過徐增壽教官不假,但如何委任他們那是陛下的事情,與我沒有任何干系,你若有疑問可直接去詢問陛下去。”

陳恪奉命招呼這些命婦,卻也沒必要受這些命婦的氣。

正說著,一聲皇后娘娘到在殿外響起。

之後所有命婦顧不上再勸謝氏,紛紛起身相迎。

馬皇后笑容滿面的抬腳踏入,衝著這些命婦招呼著道:“別那麼多禮節了,都坐吧,些許日子不見了,本宮只是想著招你們過來說說話,這些日子一直忙著梓兒的婚事,準備今日宴會之事只能交於陳恪,陳恪招呼的還算周到吧?”

除了謝氏,其他人都挺周到的。

當然,謝氏那事,也純屬她故意找茬。

面對馬皇后的詢問,幾個命婦紛紛出言稱讚。

馬皇后笑呵呵的道:“年輕人總該讓他們歷練一下,今日的吃食是陳恪找來的庖廚現做的,都是按照四季小吃鋪子的標準弄的,你們若有什麼平日吃不著的東西,今日便可說出來。”

四季小吃鋪子每日能容納的人有限,一些東西著實吃不著。

馬皇后開口,眾位命婦紛紛應和。

唯有謝氏坐於一旁,眼神中帶著幾分不善,有對陳恪的,也有對眾位命婦的,或許也有對馬皇后的。

當然,現在眾人相談甚歡,是沒人把謝氏放在心上的。

不久,吃食擺上桌。

馬皇后剛招呼眾人開動,朱標便到了。

這個宴會由馬皇后主持,規格也沒那麼高,自是也沒那麼多要求。

朱標出現,在眾命婦剛要行禮之時便被朱標攔了下來,道:“眾夫人不必多禮,我暫時政務不忙,想著抱芷若去走走,不然的話,她怕是都不認我這個爹了,另外順便再帶些四季小吃的吃食給雄英他們也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