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不再與之廢話,直接冷聲道:“別以為你不說,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說著,陳恪便招呼護衛把人直接帶回了家。

他身上的官職雖多,卻無一個能用來審訊,也就只能把人帶回家了。

對這人,陳恪沒再用那種什麼滴血的彎彎繞,而是直接採用了暴力之法。

霍根還得用這些錢等著出海呢,可沒時間等著他慢慢招供。

陳恪吩咐,一護衛便手持馬鞭衝著那人便揮了過去。

那人蜷縮在地,不住的鬼哭狼嚎。

現在除了這道鬼哭狼嚎的聲音之外,便是一陣陣的呼呼以及啪啪之聲。

光是聽這道聲音,就讓人有些瘮得發慌。

片刻後,那人鬼哭狼嚎外,終於有了求饒之聲,道:“別打了,別打了...我認,我認,那佛郎機商人就是我騙的。”

承認就好。

那人開口後,陳恪呵住了護衛,問道:“姓名,怎麼騙的?貨物此刻在何處?”

有了這些東西,此事便算解決了。

從馬鞭下脫身之後,那人翻身坐起,跪地回道:“小人錢貴,本是運發雜貨鋪的夥計,瞧那佛郎機商人到處找鋪子賣他的那些貨物,問了好幾日就是不出手,小人便生出了把他那些貨物騙出來的想法,小人只稍微打聽出了其他鋪子給出的價錢,稍微往高提了一點,與那佛郎機人的交易便達成了。”

霍根到處都打聽過了,該要多少價錢心裡已經有數了。

若不是錢貴突然出現給出了價,怕是早就已經與其中一家鋪子打車恩而過交易了。

“之後,小人暫時借了些錢,找了那佛郎機商人,趁著天黑把給那佛郎機商人看過的錢調包,小人拿了這些貨後也不敢馬上賣出,想著等過了這個風頭之後,再慢慢售出。

這幾日瞧見有人在到處賣古董,小人便想著以類似的方法先把那古董也一併拿下的,到時等時機差不多了,再一併賣出。”

這個空手套白狼的方式倒也高明。

若不是因貪心,還想把古董一塊收入囊中。

等過上一段時間,把霍根的那些東西弄到別處賣掉,怕還真很難再找到什麼蛛絲馬跡了。

“那些貨物現在在哪裡?”陳恪問道。

怎麼騙的並不重要,找到貨物才是最重要的。

都已經交代出自己騙人的經過了,貨物在哪自是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錢貴直接開口道:“就在小人家中。”

知曉貨物在哪,霍根自是要比陳恪著急,當即開口道:“安,我現在去找我的貨物。”

既然確定在哪,早些確定一下也是應該的。

陳恪並未拒絕,隨之吩咐了一旁的陳安九,道:“你帶人陪霍根一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