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一個婦道人家,把他爹送回來,就是為讓他爹落葉歸根的。

他若再把他爹遷走,他娘怕是得被氣死。

罷了,即便是真要當也不是現在。

陳恪拂袖而去,在離開之前,丟下一句道:“我馬上就回京師去,你們愛跪就跪著去。”

說完,陳恪扭頭就走。

剛離開,陳安九隨之便跟了出來,喊道:“伯爺,你真要回京師去嗎?”

陳恪也沒做回答,只問道:“這事兒你是不早就知曉。”

陳興盛讓他做族長,其餘人都乖乖跟著他喊族長,連多餘的表情都沒有,這若說不知道打死都不信。

陳安九回道:“我知道族長讓伯爺接任族長之事,這事族長與族裡人說了,族長問清了那幾人為何要參賭,他們說家裡地裡的事情都尋了莊園的人做了,他們沒事幹了,便想著玩上兩把,之後族長良久沒說話,再說話時便是提出要讓伯爺來做族長。”

陳興盛他以為指使莊園的人來幹活,他們是佔了便宜,沒想到險些帶著族人走入深淵。

想明白這些後,是沒什麼臉面再任這個族長之位。

更何況,之前不久他孫子還帶人偷走了番薯。

“我哪有時間做族長?京中一大堆事情呢。”陳恪道。

陳安九回道:“族中的事情,家明叔會先幫著打理。”

有人幫著打理一下,倒是可行。

“伯爺,族裡人都不反對你做這個族長的,若是可以的話,要不先試試,實在不行的話,再取消也成,族長手指頭還留著血,不然...”

這是試試不成再取消的嗎?

說著,陳恪轉而道:“算了,你先找間乾淨的房子,再幫我燒熱水,準備些石灰和鹽。”

斬掉的指頭,在神經還未死亡之時,倒是還可接上的。

接了手指頭,再考慮做不做這個族長。

沒想到,陳興盛執拗的很,非得讓陳恪先答應了做族長。

不然的話,就絕不會起來,也不會接這個手指頭。

好像他想給他接似的。

僵持了半晌,還是陳恪妥了協,道:“行,我做,我做行了吧。”

就衝著陳興盛這樣,他若不答應,他們怕是還真就不會起來了。

“來,拜見族長。”

在陳興盛的帶領下,眾人紛紛給陳恪見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