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興盛的身影一步步被房間的燈光籠罩進去,門口站著的那人腿肚子有些發軟,結結巴巴喊道:“族...族長...你怎麼來了?”

陳恪跟在陳興盛後面,也不等陳興盛說話,笑著道:“我也來了。”

那人更為驚慌,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喊道:“伯,伯爺...”

裡面的人聽到動靜,探出腦袋一瞧,見是陳興盛和陳恪,立馬又全都縮了回去。

慌慌張張的,有藏色子的,有藏錢的...

所有的事情都發生於一瞬間,陳興盛和陳恪自是都瞧見了。

進了房間,陳恪越過陳興盛走至前面,道:“行了,都別藏了。”

說著,陳恪冷聲與陳興盛道:“陳族長,他們都是陳家族人,該如何處置我就不做置喙了。”

陳興盛被陳恪喊來之時,是帶著不解的。

現在知曉了情況,臉色頃刻間變得特別黑。

陳恪也沒等陳興盛再說話,隨之又道:“陳家村內部之事如何我就不管了,往後凡是陳家村的人不準踏入我莊園半步,我莊園之人也不會再去陳家村充當免費勞力。”

陳家村的人若自個兒願努力,他提攜一下未嘗不可。

若他們出了讓他養著的心思,那抱歉他可沒那個義務。

“送客。”陳恪直接開口。

這聲送客算是斬斷了與陳家村的所有聯絡。

說著陳恪扭頭就走。

陳家族人聚賭被抓現行,丟的也是陳興盛的臉。

陳恪毫不客氣的離開,陳興盛也只能冷聲道:“去祠堂。”

如何懲處,陳恪說不關心還真就不關心,與陳興盛等人分別後,陳恪則直接吩咐郭六招呼了莊園上的所有人。

自他拿下這莊園後,還未好生與莊園中的人認識一下。

若不是今日他回來一趟,怕是永遠都沒這個機會。

沒用多久,莊園的男女老少被聚集到了打穀場之上。

打穀場中四周雖點了不少火把,但仍舊看不太真切,只能看到稀稀疏疏的一片片人影。

“自陛下把此莊園賜予我後,我還不曾與各位見過面,若非郭六與我說了些發生於莊園上的事情,我也不會把你們聚集起來,你們是我莊園上的,陳家村的人若只是忙不過來尋你們幫個忙,這倒也可以,可若是他們把自己該乾的都託給你們,這就不成了,往後再有這樣的事情你們可以拒絕。”

陳恪得先表明自己的態度,讓他們清楚自己的立場。

在下面的一片嘈雜聲中,陳恪接著又道:“無論親疏,我需要的是那種能勤勤懇懇埋頭苦幹之人,就如郭六,他耗費四月之久,弄出了番薯,這種東西較水稻的產量至少可搞高出一倍,且比水稻更易充飢,從現在起,我們莊園要搭理扶持番薯的種植,地,人手都由郭六來挑選,此事若能夠弄成,那絕對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

說著,陳恪又道:“賞郭六銀三十,併為其在莊園重新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