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恪笑了笑,道:“我這只是建議,如何種還得是你來弄,別一味聽我的,也別有太多壓力,這個事情本就是第一做,做不成也正常,慢慢試著來就行,這莊園的地你看中哪一塊了,我圈中給你使喚。”

都沒保證的事情,陳恪都敢讓郭六折騰。

這待遇可還真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郭六顯得異常激動,一個勁兒的給陳恪磕頭表示感謝,道:“謝伯爺,謝伯爺...小人還以為伯爺把小人這些人打發到這裡,是因小人這些人是江夏侯的人,伯爺不願用我們呢。”

陳恪他還真就有這麼意思。

被猜中心思後,陳恪有些不太好意思,打著哈哈不再多言,道:“行吧,我過來,一來是親眼見識一下這些番薯,二來也是把我的想法與你說說,沒什麼事兒,我便走了,明日的早朝不能耽誤了。”

現在啟程回去,等到城門開啟,他直接去早朝也耽誤不了。

陳恪剛準備動身,郭六一副支支吾吾的態度。

瞧著郭六如此,陳恪坐下問道:“你還有事?有事就說,能解決的我就都給你解決了。”

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要讓郭六踏踏實實的把番薯種好,他若有困難,當然是是要無條件的幫著他解決了的。

郭六支吾了半晌,道:“伯爺,小人在江夏侯府待過,知曉當今聖上治下嚴苛,也知陛下深得陛下信重,一些微小事情也可能毀掉伯爺的。”

有什麼事情直接說不好嗎?點綴這麼多,也不嫌麻煩。

眼看著郭六就要說到正點之上了,陳恪也沒再多問。

很快,郭六直接道:“是這樣,我們莊園附近有幾處房子沒人住,陳家村沒晚都有人在那裡賭,現在弄得莊園和陳家村都有不少人說那裡有鬼火,弄得人心惶惶的。”

陳家村的人看著都挺老實的,還有人做這些事情?

陳恪脫口道:“他們整晚都在賭,第二天還幹活嗎?”

沒想到,陳恪此話出口,郭六眼神閃爍的更厲害了。

瞅見郭六如此,陳恪頃刻覺著事情不對了,趕忙追問道:“怎麼了?他們不幹活?”

他這兒五百畝莊園的事情,他所瞭解的只是收支,至於管理從來沒操心過。

畢竟陳興盛身為陳家村的一族之長,都能把陳家村治理的井井有條,再多一個莊園應該也不成問題的。

在陳恪追問下,郭六這才回道:“想來伯爺應該是不知道了,陳家村不少人不說不去地裡幹活,就連家裡都不去幹,都是莊園出人幫他們乾的。”

什麼?莊園的這些人可都是他的人,他還沒用過呢,竟便宜了他們了?

“這事兒族長知曉嗎?多久了?”陳恪問道。

已開了口子,郭六也不再藏著掖著,有問必答,道:“想來是知曉的,此事發生數月,也不只是一人兩人如此,好多人都是這樣,地裡家裡的活兒都是莊園上的人幫著乾的,進進出出的豈能不知。”

的確如此,陳興盛若連這些事情都不知道的話,可就是真的老眼昏花了。

既是知曉,那就是縱容了。

“莊園上的那些人就都心甘情願的幫他們幹?”陳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