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人命關天的大事,那總得先說清楚是什麼症狀,這樣他也好把需要的東西提前帶上,如此也不至於耽誤了最佳治療時間。

“你先說是什麼情況。”陳恪道。

無奈,那校尉只能提前介紹道:“毛指揮使,不,是毛驤...毛驤被陛下以擅權枉法陷害忠良被陛下罷,現由蔣同知擔任指揮使並清查毛驤之罪,可那毛驤竟自刎了,蔣指揮使請安樂伯過去幫忙救救人。”

啊...這...

這個情況,他完全麼沒能想到。

他不是大羅神仙,不是什麼情況都能起死回生的。

毛驤既已準備自刎,應當不會留有救治機會,他過去怕是也無能為力了。

不過,蔣瓛既然遣人來了,他還是得過去一趟的。

蔣瓛那人也並非良善之人,之前與他結交怕也是秉承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想法。

可不是出於真心與他結交的。

不過,即便是真心,蔣瓛這種人也著實結交不得。

但,現在這種情況他也不能不去。

他若不去那就是不給蔣瓛面子,不給蔣瓛面子便也就是給自己樹敵。

剛弄走了一個毛驤,他可不想再來了一個蔣瓛。

聽清校尉所言後,陳恪迅速收拾該有的東西,道:“你看讓你說,你還非拉著我走,不把東西帶齊全了,過去不也是白費力氣嗎?”

東西收拾完畢,陳恪與那校尉出現在了錦衣衛指揮使的公房中。

毛驤倒於地上,蔣瓛待在一旁有些焦急。

見到陳恪,當即走來,語氣中帶著幾分憤恨,道:“安樂伯,你來了,毛驤什麼都還沒說呢,便畏罪自殺了,你瞅瞅他還有救嗎?”

什麼都沒說便畏罪自殺,你不正好想說什麼就能說什麼了嗎?

陳恪心中吐槽,臉上沒有任何表示,只蹲下身子先看了瞳孔,又把了脈,終才回道:“瞳孔放大,已無脈搏,怕是已無救治的希望了。”

毛驤這種情況也並非陳恪醫術不行,或者條件有限,即便放於後世怕也無救治的希望了。

聽了陳恪所言,蔣瓛從地上起身,冷聲道:“真他孃的喪氣,眼皮子底下都能自刎,你們幾個把毛驤抬出去,把這裡收拾一下。”

毛驤所在的地兒是指揮使的公房,蔣瓛要上任自是先得把毛驤請出去。

蔣瓛吩咐,房間中的幾人當即行動。

隨之,蔣瓛才呵呵一笑,與陳恪拱手道:“安樂伯,今日多謝了,有時間一塊喝酒。”

誰要與你一塊喝酒。

再者說了,你錦衣衛敢於旁人一塊喝酒嗎?

錦衣衛可是要以孤臣存在的,你到處結交朝臣,那被矇蔽的豈不變成了皇帝。

“行,有時間一定喝。”陳恪應道。

心中怎麼想不重要,該做的表面之事還得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