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暖閣中,陳恪一五一十把情況與老朱做了彙報。

當然,彙報的乃是毛驤所言的,蔣瓛口中的東西陳恪可一個字都沒說。

就蔣瓛所說的那些,即便是將來有一天非要把這些情況彙報給老朱,那也是是在給毛驤定罪的時候。

“死了那千戶是指使宋鳴的那個嗎?”老朱問道。

這問題從哪知曉去,宋鳴那樣子也沒辦法指認了。

在這一點兒上,陳恪倒是沒說假話,直接回道:“也許臣的審訊方式有些激進,宋鳴被審訊後就變得有些痴傻了,已沒辦法正常說話,想要確定是不是,怕是還得治療才行。”

治療是可以,何時治好那可就說不準了。

陶然活著或許能等得起,現在這樣哪還能再等?

老朱瞅了一眼陳恪,道:“你沒事幹了?就忙活這些事呀?”

怎叫他沒事幹了,他忙得很,好不?

陳恪還未回答,老朱隨之馬上道:“就這樣吧,結案吧,喬雲身為醫者,卻心胸狹隘因被淘汰便下毒害命,雖未成功卻也影響惡劣,他那當歸還在吧?讓他自個兒試試去,宋鳴因利亂嚼舌根,當屬首惡,同罪。”

老朱治下刑罰本就頗重,對老朱的這個最後判決,陳恪並未多言。

這也就是沒能成功,若成功了,那死的就是那些普通醫患,而被追責之人就會變成是他了。

老朱的旨意雖說是與陳恪說的,但最後的宣旨之事自是不需陳恪負責的。

解決掉這個事情後,他便直接回了貢院。

幾日時間,盧文斌等人廢寢忘食,一張張衡量挑選最為合適的治療方子,到目前已完成了一多半。

最關鍵是,無論是挑選出來的那些方子還是醫者,在治療成果上均都頗為有著顯著的成效。

很多病患,在喝了幾服藥後,已經康復。

有不少醫者都是在楚樂兒當歸之事後才選進來的,因而外面傳言喬雲那些事情已在貢院有了些許傳言。

傳言歸傳言,陳恪也並未特意解釋。

現在說多了只會讓他們分心,等治療結束,這些東西他們自會知曉。

又過了那麼兩三日,所有的方子皆以核查完畢,每個病患皆已安排了治療的醫者。

盧文斌為首的這些考官便把情況一一與陳恪做了彙報。

挑選出的最優醫者都有誰,淘汰的那些開出驢唇不對馬嘴方子的有多少。

拿著具體數字和名單,陳恪笑了笑,道:“行,這些時日辛苦你們了,你們去歇著吧,再等上兩三日,等最後進來那些醫者的治療結束,我便把此情況稟報陛下,到時選拔也可徹底結束了。”

一個優秀的醫者,基本上兩三服藥便會有顯著效果的。

不像後世的那些,一旦有病人找上門,至少得喝一個月,關鍵是這一個月也只能是治標不治本,好點的能維持兩三個月,差點的也就只有不到一月便會繼續又犯。

就這醫術,在病人尋上門時,當初的幾服藥還不會給你真心用藥,等花上幾千塊,覺著從你身上掙的差不多了,這才給你按你的病開方子。

有人以為這是喝的藥起效果了,其實不過只是當下給你的藥才是真正對你症狀的。

這便就是但願世上無疾苦,寧願架上藥生塵與滿59送雞蛋的鮮明對比。

當然,這也不是絕對,哪個時候都有良醫哪個時候都有庸醫,不可一概而論。

呃,說的有點多了。

盧文斌等人與陳恪報過訊息後,便當即回各自房間歇息了。

自醫者選拔開始,他們怕是攏共都沒睡到五個時辰。

辛苦著實是夠辛苦的。

又過了那麼兩三日,盧文斌等人睡得也差不多了。

而最後進來的那批醫者即便治療沒結束,也都有顯著效果了,基本可做公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