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老朱旨意實實在在擺在那裡,還怕個什麼而勁兒。

湯醴還想多說,陳恪則道:“行了,別說了這也不是我們的地盤,別讓人發現不對勁。”

***

毛驤與陳恪不歡而善後,便直接回了自個兒公房。

此刻陶然也已經聽聞了陳恪是來尋個錦衣衛千戶的,早就慌成了一團。

見到毛驤進來,還未等開口,便捱了毛驤一腳。

陶然從地上爬起,解釋道:“指揮使,卑下身份隱藏的很好...”

隱藏的很好?那為何會暴露?

毛驤冷聲道:“那你告訴我,陳恪是怎尋到錦衣衛千戶身上的?”

陳恪但凡若是尋的只是個百戶,那都不必過分上心。

把百戶放出來,讓他去找去,找到猴年馬月都對不上號。

可現在陳恪已查到了千戶。

錦衣衛中所有的千戶都有明確的資料記載,不僅存於錦衣衛,就連宮中都有。

他們能抹掉錦衣衛的名字,能抹掉宮中的嗎?

最關鍵的是,他錦衣衛根本就不是鐵板一塊,只要他們敢行動,當即便會有人把訊息告知宮中。

到時候他們只能死的個更快。

若把陶然換個人去應付陳恪,那基本也如上個理由那般,會被人咬出來的。

到時候,不用審訊,毛驤也會被牽連。

毛驤詢問,陶然想了半晌,才終回道:“定是那次,有一次卑下去見宋鳴的時候,把腰牌掉在了地上,定是這次...”

現在再糾結是如何被宋鳴發現身份的已經不重要了。

毛驤氣急,道:“我真是瞎了眼,才提拔你做了千戶,堂堂錦衣衛千戶連個區區普通人都防不住,我可有告訴過你,做次事時把一切有關於自己身份的東西都抹去,而且沒必要的問題絕不要多說。”

毛驤說自個兒瞎了眼倒也沒說錯,錦衣衛中的能人應該不少,卻偏偏把陶然引做了心腹。

“是,指揮使是說過,卑下覺著陶然色慾燻心,不需太多防備,換便衣後便依舊帶著腰牌了,哪能想到那腰牌竟會半路掉下。”

穿著便衣就變成了如普通人一樣的身份,再不帶著腰牌,可就更沒底了。

說著,陶然問道:“指揮使,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若事事都得由毛驤考慮,那陶然更沒什麼存在的必要了。

頓了片刻,毛驤倒沒嫌棄陶然的慌張,出主意道:“事到如今,你唯一的出路便是走了,走的越遠越好,到時候換個身份再想尋到你可就不易了。”

走也不失為上上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