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著一眼完好無損的右手腕和腳腕,又瞅了一眼已包紮好的左手腕,宋鳴又是哭有是叫,最後竟變成了撕心裂肺的嚎叫。

他們現在還有正事要辦呢,哪有時間陪著宋鳴耗下去。

一旁的徐允恭隨之道:“趕緊再把宋鳴綁在椅子上,好把他的供詞彙報給陳教官去。”

徐允恭開口,湯醴和常森合作,二人拉扯著宋鳴,把其按在椅子上綁縛了起來。

幾人準備離開,宋鳴不再又哭又笑,卻變得有些呆了,眼睛盯著自己的腳尖,久久都沒任何反應。

說著,沐晟又道:“湯醴,常森,你們兩個要不留下守著宋鳴吧?”

現在宋鳴只是爆出了錦衣衛而已,說不準還需讓他詳細指認,自是不能讓他出點兒什麼事兒。

湯醴常森倒也沒反駁,兩人雙雙應了一聲答應了下來。

另一邊,徐允恭和沐晟則已把情況彙報給了陳恪。

聽聞錦衣衛的名號後,陳恪臉上竟帶起了些許笑意。

老朱在這個醫者選拔的事情上給予了厚望,誰在這個時候搞破壞,那就是在與老朱對著幹了。

與老朱對著幹的人,可沒什麼好下場。

“陳教官,現在怎麼辦?”徐允恭問道。

既然已經知曉了答案,當然是要先與老朱彙報的。

陳恪道:“我先去呈稟陛下,看陛下怎麼說,最好是直接去錦衣衛把這個人揪出來。”

揪出這個人只是第一步罷了。

錦衣衛中他所能想到,唯一一個有破壞醫者選拔動機的那就是毛驤。

而毛驤是絕對不會親自動手,因而即便能找出那個指使宋鳴做這些的人都不過只是毛驤的替罪羊。

最關鍵是,毛驤現在對老朱還有用。

老朱即便再給毛驤記黑賬個,也絕不會因此就把毛驤怎樣了的。

東暖閣中。

陳恪把喬雲和宋鳴的供詞皆都呈給了老朱。

這次的這套證據鏈也算是前後有了呼應,完全具備了可採信度。

老朱脾氣本就不好,在知曉有人給送去貢院的藥材之後發了頓火,現在看到這供詞又是一陣發火。

老朱宣洩自己脾氣時,陳恪就像只小綿羊似的,丁點動靜不敢發出。

當老朱的脾氣發洩的差不多之時,陳恪才終於道:“陛下,接下來該怎麼辦?以喬雲做最後結案封頂,還是?”

畢竟送往貢院藥材中有人下毒之事外面已有了風聲,交代是必須得有交代的。

以喬雲做最大的幕後之人,那錦衣衛自是不會被牽扯出來了。

他可是識大體之人,從未想過非要讓老朱把錦衣衛怎麼著。

畢竟老朱身為皇帝,是要從全域性出發的,不能為了一個區區千戶,破壞大局。

陳恪這話完全是從大局出發,為老朱考慮,怎奈老朱好心當成了驢肝肺,根本就不買賬。

在他話音才落下後,老朱當即沒好氣地道:“少與咱搞那些花花腸子,別以為咱不知你怎麼想,傳咱旨意,當即拘捕指使宋鳴那什麼千戶,由宋鳴親自去指認,錦衣衛上下全程配合,抓到那千戶後,當即審訊,不管背後還有何人,絕不姑息,全都抓了。”

老朱雖說喜歡冤枉人,但不得不承認,手段絕對夠犀利。

老朱開口,陳恪當即回道:“遵旨,臣馬上去辦。”

名正言順搜查錦衣衛,這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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