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九不回答,另外的人則當即道:“聽聞安樂伯醫術高超,經安樂伯出手就沒有治不好的病症,或許安樂伯真有辦法也說不準。”

隨著陳恪診治的人越來越多,倒有人開始相信起他的醫術了。

緊接著,有人又道:“只是聽聞安樂伯給人治病時常喜開膛破肚...”

陳安九把該說的都說了後,也不願再聽這些人一輪陳恪,抓著酒壺踉踉蹌蹌起身,道:“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我走了,你們繼續喝吧,等下次我再有小道訊息時再第一個告訴你們,對了,記得我那桌的。”

這幾人知曉後,用不了多久,陳恪想要讓人知曉的東西便會傳的沸沸揚揚的了。

外面亂成一鍋粥,貢院裡面依舊在有條不紊的篩選著方子。

陳恪則在太醫院中悠閒的品著茶。

現在外界都以為他在鼓搗著用於鶴頂紅的解藥,他當然是得待在太醫院裝裝樣子的。

為了方便陳恪儘快結局消毒的幕後之人,老朱特意把軍將大學堂訓練出的那些學員暫調給他,讓他指揮。

雖只有二十人,但都是經過嚴苛訓練的。

最關鍵的一點兒,這些人是陳恪訓練出來的,完全可做到與他緊密的配合。

這些學員沐休之後,便回了軍將大學堂繼續如之前那般訓練。

接到老朱旨意後,便當即進了宮。

這個事情雖說沒有沙場上那麼快意,卻也是他們進入大學堂後第一次展現自身本事,好多人都已經是急不可耐了。

範深追問道:“陳...安樂伯...到底何時行動?總不能一直待在這裡吧?”

範深性子如此,怕是很難改變。

對範深的詢問,陳恪嚴厲叮囑,道:“不管什麼時候出去,最後肯定是要行動的,一旦行動,必須聽令,不可肆意妄為,不可擅自行動,之前你怎麼樣我可以幫你善後,現在你若有抗令,那可涉及軍法了,到時候就是我也保不了你。”

範深這人必須得時時刻刻為他敲響警鐘,稍有疏忽可就不知又幹出何事了。

對陳恪的刻意叮囑,範深倒是不服氣了,道:“少看不起人,我之前或許是莽撞了些,但可不代表我永遠都那麼莽撞。”

你之前只是莽撞了些嗎?

陳恪嗤之以鼻,一旁的袁朗倒是為之說了好話,道:“深子這段時間莽撞的毛病改了許多的。”

陳恪是以私人身份安頓範深的,袁朗也是以私人身份回答的。

不管怎麼說,袁朗說話總歸是可信的。

袁朗出言後,陳恪笑了笑,道:“那就好,再等上會吧,明日肯定會行動了,你們好生歇好,一旦開始行動就不能再出任何問題了。”

這事兒不能著急,畢竟當下鶴頂紅無藥可解,他能弄出來就已夠稀奇了,可不好再不費任何吹灰之力。

最關鍵是,還得讓給流言一個發酵的機會。

至少得給背後之人一個準備的時間。

因而要行動最早也應該是在明日早晨的。

在陳恪安排下,這些人直接睡在了太醫院。

這些人多數都是勳戚子弟出身,本沒那麼多講究,在經過一段時間訓練之後,更沒什麼太多要求了。

陳恪雖給他們安排了些公房,但他們卻都席地而睡,睡在了地上。

他們將來極有可能是被派上大用的,現在隨意些,將來對他們是有莫大的好處的。

不過,也許是太激動的緣故,這些人也沒怎麼睡。

要說沒心沒肺,睡得最好的也就要屬陳恪了。

之前在貢院滿腦子想的都是選拔醫者的事情,現在離開那地兒,這事兒好像忘記了似的,不再做任何多想。

至於背後之人,陳恪完全就沒放在心上。

這人最大的本事就是這了,也不怕他再使出其他花招來了。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