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喊後,陳恪開了口,但道出一個:“說。”

不過,別管多少總歸是允許說話了。

範深再次開口,問道:“那早飯呢。”

這規矩將來是要在大學堂通行,不能因為第一次犯錯的是範深就縮水。

陳恪不留任何情面,道:“早飯也免了。”

陳恪出言,範深一臉的苦大仇深,但陳恪卻沒有絲毫鬆動的意思,招呼道:“陳安九,看著他去跑,跑不夠十圈,不可停歇。”

由於老朱也沒他派個使喚的人,學堂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只能辛苦陳安九了去操勞了。

安排範深跑圈之後,陳恪再次冷聲道:“我再說一遍,明日集合之時,誰若最後一個到,繞校場跑十圈,不準吃早飯和中飯,聽明白了嗎?”

一聲詢問,稀稀落落的幾聲回答。

陳恪抬高嗓門,再次喊了一聲,道:“娘們兮兮的,昨晚沒吃飽嗎?聽明白了嗎?大點聲!”

昨晚那麼多面條,誰若說沒吃飽,那可就有點沒良心了。

陳恪再次詢問,終於有了一聲整齊的回答。

得到回應之後,陳恪又道:“另外一個事,在佇列中想要說話,先喊報告,長官喊到名字,要答到,明白嗎?”

這是建一支紀律嚴明軍隊的必要性。

得到回應後,陳恪這才換了話題,又道:“從進入這軍將大學堂開始,對你們的訓練便已經開始了,昨天的那個站立是培養你們對將令的服從,這裡面除了袁朗身體底子差些外,剩下的那些人不說半個時辰,就是站上兩個時辰都不成問題,能否保持不動,這就在於你們能否因將令而對自己嚴格要求,一個不能嚴格要求自己的人,上了戰場又如何能守得住軍紀?”

站立半個時辰,都能保持不住不動,到戰場上若能碰上潛伏,又怎能藏得住?

陳恪訓完,湯醴便要開口,陳恪隨之抬手打斷。

沒有用以作證的事實,辯駁再多也是浪費時間。

“別與我說你們上了戰場會如何?我想你們應該清楚,過不了我這一關的,基本沒什麼上戰場機會,上戰場的機會都沒有,又何談上了戰場會如何?”

勳戚子弟那麼多,沒有些真才實幹的,老朱是絕不會給他們掌兵之權的。

事實證明,歷史中這些人中除了李景隆和沐晟外,的確都沒能得到老朱的重用。

陳恪出言,剛準備開口的湯醴乖乖閉嘴。

沒人說話了,陳恪這才又道:“行了,我既已經受陛下之命接了這軍將大學堂,自是會盡心訓練好你們的,你們若想謀個前程,只需聽命行事就行,當然,你們若對我有任何不滿,可隨時給陛下上摺子,我可幫你們轉交。”

不到萬不得已,沒人會上這個摺子的。

萬一彈劾不成,那是要被反坐的。

依舊沒人說話,陳恪這才指了指點將臺上放置的一床已經疊成豆腐塊的被子點,道:“今天便訓練你們的內務,從現在開始,你們的被子每日務必疊成那樣,必須有稜有角,誰的若疊不好,那便抱著你的被子繞著校場跑圈去。”

這個命令一經下達,所有人臉上都有些不明所以。

畢竟這些從小養尊處優的少爺們,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慣了,哪裡會自個兒疊被子。

他們不明白疊被子能給他們的訓練帶來何種好處,陳恪也不急,耐著性子解釋了一遍,道:“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你們若連自個兒的事情都處理不好,何談家國之事?更何況,你們的個人衛生也事關我大明軍隊形象,一支上下行動整齊劃一,個人衛生乾淨整潔的軍隊能夠展現軍隊的精神風貌,也能間接提升軍隊的戰鬥力。”

反正老朱已把訓練之事交給了他,如何訓練自是要由他說了算。

“行了,你們能否想明白不重要,反正總之一句話,到了我這裡,就得聽我的。”陳恪再次道。

...

在教授那有稜有角的被子是如何疊成之時,陳恪也沒拆他之前已疊好的那張,而是又重新找了另外一張演示。

方法教給他們,疊成什麼樣子,那就全憑他們自個兒的本事了。

上疊好的那張,那可是花費了大半夜才疊成那樣的,只適合觀摩,可不能輕易拆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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