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馬上道:“別指望我去問,有那個膽,你自己去問。”

顯然,範深並沒那個膽子。

“這事兒哪是那麼隨隨便便就能去問的,之前還說陛下沒給你獎賞呢,現在搖身一變,你不也是房也有了,田也有了嗎?說不準陛下再考慮著呢。”

雖不敢去問,但好歹給自己尋個藉口啊。

不過說來,這藉口倒也並不算牽強,這事兒老朱的確能做出來。

給了陳恪好次獎賞,每次差不多都是那麼做的。

“對,有這個可能。”陳恪並未與範深多做爭辯,直接應道。

得倒陳恪的肯定回答之後,範深自豪一笑,道:“我回家去了,說不準陛下旨意今晚就能到,我跟著也能沾些光。”

之前,雖跟著陳恪接了老朱旨意,但那旨意畢竟是給陳恪的,與他沒半毛錢關係。

可若回家再接,雖是給他爹的,但間接上可存有關係。

範深匆匆離開,袁朗便好奇問道:“陛下真會給範叔獎賞嗎?”

當著範深面,陳恪說不敢去問。

現在沒有範深在,陳恪也可說句實話了。

“獎賞什麼的說不準,不過據我分析,經此事範叔極有可能會被吸收為官匠,混個官身的,畢竟我弄短銃範叔親手打造了幾把,即便只是為保證這種短銃不對外洩露,範叔這個官匠身份都不會跑了的。”陳恪道。

能親手打造出市面所缺短銃的工匠,老朱肯定要把之放於眼皮子底下的。

不過,對於範老五來講,能從民匠搖身一變成為官匠,那可算作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之事。

聽了陳恪所言,袁朗笑了笑,道:“那這麼說來,深子將來也是官匠了?”

終明一朝,子承父業是理所當然的。

而吃上官飯,則也是很多老百姓夢寐以求的事情。

作為一塊長大的朋友,袁朗是發自內心為範深高興的。

***

次日,早朝之後,陳恪被直接宣到了東暖閣。

東暖閣中,老朱朱標以及朱雄英朱允熥兄弟兩個都在。

見到幾人,陳恪先行行禮。

不管怎麼說,禮不可廢,該行禮的時候就一定不能少。

行禮過後,朱標直接遞上了官銀以及官文。

見到這些東西時,陳恪還略微有些詫異。

任他做太醫院院使的這些東西不都已經給他了嗎?這又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