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兇險的環境,若只一人透過,還真有些腿軟。

“加快些,快速透過此處。”陳恪命道。

畢竟他是有爵位在的,雖也是隨同朱雄英出來,卻也可對保護朱雄英那些護衛發號施令的。

“是!”六個護衛齊齊應道。

這六人既是出來保護朱雄英的,那必是經過精挑細選出來的。

有這些人護衛,倒也多了幾分保障。

就在此時,還沒跑幾步路呢,陳恪便感覺馬身前傾,儘管他奮力抓著馬韁,卻依舊沒擋住從馬上栽下去的命運。

這馬雖不是軍馬,卻也是正兒八經的良馬。

來時跑了那麼久都沒什麼事,這才跑了多大一會兒就不行了?

陳恪忍著疼痛,才爬起,發現朱雄英也剛從地上爬起。

不是吧?那馬要不行還同時不行呢?

“殿下。”陳恪才喊了一聲,遠處便衝來二十幾人的喊打喊殺之聲。

特麼,這是碰到山匪了?

六個護衛在朱雄英和陳恪出狀況的時候,便從馬上爬下。

在這群人衝出來時,紛紛從隨身行李中抽出配刀。

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陳恪反應過來的時候,護衛已與那些疑似山匪的人混戰在了一起。

這些護衛好歹也是宮中出來的,山匪人數雖比他們多,但對付起這些山匪來應當不成問題的吧?

陳恪拉著朱雄英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確定沒什麼問題時,才又重新坐下,道:“不知,這河南的治安也太差了些吧,回京後,定奏明陛下,好生懲治一下此事,看看這山匪究竟是從何生起的?”

山匪生成與當地官府的治安有著莫大的關係,一是他們治理不嚴,導致一些好吃懶做偷奸耍滑之人,尋不正當途徑謀生,二是他們剝削過甚,導致一些百姓沒辦法生存,才落草為寇做了山匪。

正說著,朱雄英有些驚慌喊道:“陳恪,陳恪...那怕不是普通山匪吧?我們的護衛好像有些不敵了。”

老朱精挑細選選出來護衛孫子的護衛,竟不敵一些山匪?

陳恪抬頭一瞧,特麼,還真是。

遠處雖有山匪被斬殺,但護衛被殺的也有好幾個,能站在與山匪對戰的只剩下了三人,而且還都掛了彩。

可山匪至少還有十餘人,靠這三個掛了彩的護衛怕是很難對付這十幾人的。

“快快快...”

特麼,大意了,這些人壓根就不是山匪。

既不是山匪那肯定是有其他目的的,而整個開封並無弊政,不說他們沒暴露身份,即便是暴露了身份,是開封官員的可能性也很小。

既不是他們,那想來是單純衝著朱雄英去的。

是朱橚?

可上面還有朱標,沒有朱雄英,他怕是也沒機會。

難道是從喪子的鄭妻那裡得來了靈感,想讓朱標也承喪子之痛,從而患病?

可朱橚招待仔細,與朱雄英更是親密無間,並不像是會要朱雄英命的啊。

算了,不管了,逃命才是關鍵。

馬不知跑哪去了,他們怕是隻能靠兩條腿跑路了。

陳恪拉著朱雄英跑出幾步,朱雄英卻是扭頭道:“五叔給皇祖父的家信被我放在包袱裡了,還沒拿。”

拿什麼拿,人或許還是要你命的人,你還顧什麼家信。

“情況緊急,周王會理解的,殿下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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