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不能走,把事兒說清楚了,我剛才聽說你們要去堤壩,你們去堤壩處作甚?”

作甚?當然是檢驗了。

“看看,到處看看...”陳恪微微笑著道。

他也只能如此敷衍著回答了,哪裡想到這群老弱婦孺壓根就不是能敷衍的人。

說著,已有人上前拉扯他們的衣袖了。

“看,有什麼好看的,你們定是不安好心,想要破壞堤壩。”有人直接道。

這是被害妄想症吧?他破壞堤壩對他有什麼好處?

“看吧,無話可說了吧,肯定就是這樣,把他們攔下,等聶知縣回來了再說。”

陳恪完全沒想到,他的開封之行,竟折在了一群老弱婦孺手裡。

按道理說,朱雄英帶出的護衛,怎麼著都能把他們從這群人手裡帶走的。

可若來硬的話,那他們來開封可就沒什麼意義了。

“我行的正坐得端,我聽你們的便是,你們可也再別動手,萬一弄出個什麼事兒,對大家雙方可都不好。”陳恪舉手示意。

朱雄英的衣服已被扯破,他感覺他若再不說話的話,他衣服距離被扯破也不遠了。

見聶辛便見你聶辛,大不了表明身份,從暗訪變成明訪。

這聶辛是原武縣知縣,據說是在堤壩守著。

“早這樣不就好了,尋幾人看著,別讓他們兩個跑了。”

特麼,他若想跑只是憑他們能守的住嗎?

陳恪和朱雄英正準備認命之際,外面突然有人喊道:“周王殿下來了,周王殿下來了...”

周王朱橚,是老朱五子,朱雄英的五叔。

朱標在兄弟們當中有著絕對的威望,只要有朱標在,沒人敢覬覦其屁*底下的位置。

因而,朱橚這位五叔在朱雄英面前自是安全的很。

聽到喊聲,陳恪眼巴巴瞭望著外面,瞧見一個衣服華男子走近,隨即扯起嗓門,高聲呼喊道:“周王殿下,周王殿下...”

鄭平,鄭安哥倆的娘依舊聲淚俱下哭喊著逝去的兒子,他務必得大聲些,蓋過這道聲音,保證朱橚能夠聽得到才行。

好在陳恪嗓門夠大,喊了幾聲朱橚終於主意到了這道誇張的喊聲。

在朱橚瞧過來的時候,陳恪又不斷的揮起了手,道:“殿下,這裡,這裡...”

陳恪這明顯就是有事,朱橚倒也沒做過多拿喬,直接抬腳走來。

朱橚走近,瞅見朱雄英眼睛一亮,正欲開口,陳恪道:“殿下,我們是從京師過來的商賈,只因某對那婦人的病情說了句話,便被懷疑是來破壞堤壩的,還請殿下幫忙證明一下。”

朱橚是在去歲到才到開封就的藩,臨出發前老朱領著朱標一家給朱橚送的行。

別的侄兒朱橚或許不認識,但朱雄英這個侄兒肯定是不能不認識的。

陳恪開口,朱橚衝著朱雄英微微一笑,與眾人解釋道:“他們兩個在京師的時候便與本王有些交情,本王可給他們保證,他們絕不會破壞堤壩的。”

誰都有破壞堤壩的可能,朱雄英可絕不會有。

朱橚出言,那群懷疑朱雄英和陳恪身份的老弱婦孺,一拍大腿,一臉懊悔道:“老身不知兩位身份,得罪的地方還望海涵。”

海涵不海涵的還能與一群老如婦孺計較不成?

衣服都被扯壞的朱雄英率先表達了原諒,陳恪也就更不能斤斤計較了。

只是,他好不容易主動診個病還未懷疑。

看來他是含蓄型的,並不適合張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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