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陳恪剛到醫學院便被老朱召了過去。

老朱手底下著實不好混,每次被召見之前必須得想想自己最近乾的事可有什麼地方沒擦乾淨屁股的。

沒有的話可放心大膽的過去,一旦有還真得好生想好應對之策才行。

不然的話,還真很難過關。

陳恪想了大半天,也就只想到了給周德興還錢的那件事。

這也不算什麼大事吧?周瑜打黃蓋一個越打一個越挨,你情我願的事兒,老朱沒必要插手吧?

不會是周德興那老小子翻臉不認人,去老朱那裡告狀了吧?

哼,他手裡可是有他親手寫的收條的,任憑他長上八張嘴也休想佔禮。

陳恪再次檢查了一遍周德興所寫的收條,確認無誤後,這才抬腳去了東暖閣。

這次,朱標也在,但並沒有周德興。

難道老朱找他不是因周德興的事情?

打著問號,陳恪先與朱家父子見了禮。

見禮畢,老朱隨之開口,問道:“江夏侯的錢還上了嗎?”

這怎麼還問此事?難道說周德興那老小子在告狀後離開了?

幸好他早有準備。

陳恪不慌不忙從懷中掏出周德興寫的收條,遞了上去道:“還了,這是江夏侯給臣的收條。”

哼,有這白紙黑字的收條在,饒是誰也抵賴不得。

老朱並未給那收條一個眼神,只道:“咱交給你個事情...”

怎又變成給他交代事情了?難不成老朱先前的問題只是隨口問問的?

陳恪手裡抓著收條,笑嘻嘻應道:“陛下請說,臣定當盡力而為。”

不管老朱饒了一圈的目的何在,該應還是得應著的。

隨之,老朱開口,道:“咱大孫課業之餘要去宮外走走,你陪著吧。”

不是吧?饒了一大圈就是為給他安排活兒的?

可問題是這活兒不再他的管轄範圍吧?

不管是微服還是巡查,詹事府應該不缺人吧?怎麼著輪不到他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小院士出手吧?

再者說了,他都無縛雞之力,都是皇子龍孫,交到他手裡也不怕出個差錯。

陳恪收了手上的收條,既不是為這個事情,他也沒必要一直拿著了。

隨之嘻嘻一笑,解釋道:“殿下身份尊貴,臣沒讀過幾天書,帶著幾位殿下出去,怕是會帶壞幾位殿下。”

老朱一見他便橫眉冷對的,不是看不上他嗎?幹嘛還要他帶他孫子出去。

沒成想老朱盛氣凌人,蠻不講理地道:“你既知曉便好,咱大孫若跟著你學壞了,咱拿你是問。”

這話說的,怕學會別讓他帶著出去啊,這地球離了他又不是不會轉了。

“這個?”陳恪為難,把眼神給了朱標。

沒想到朱標開口竟是,道:“有勞陳院士了。”

特麼,找你是求情的,可沒讓你當最後一根稻草壓死他。

找不到幫忙的人,陳恪只能再次道:“這個...”

只簡單唸叨了一句,老朱隨之一瞪眼,道:“什麼這個那個的,若不不是咱大孫給你求情,你以為你能從應天府大牢出來?現在大孫只讓你陪著出去一趟而已,不用你背也不用你抱的,你便如此推三阻四,現在咱給你兩個選擇,一是陪同咱大孫出去,另一個再應天府大牢待著去。”

這兩個放在一起,傻子都會選擇前者。

“臣陪殿下出去。”陳恪隨之爽快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