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朱標給他送過飯後,他便一直在算著日子了。

算來算去的,好不容易算是等到了訊息。

進入暖閣,陳恪先行見禮,隨之則道:“臣在應天府衙待了幾日,已認識到自己錯誤了,求陛下再給臣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周德興也在,老朱這個時候把他招來十之八九就是為了解決此事的。

該認錯的時候就得認,該低頭的時候就得低。

陳恪主動認錯,周德興並未想到。

許是擔心老朱包庇陳恪,在陳恪出言後也未等老朱說話,即刻便道:“陛下,臣家那大門現在還黑漆漆的呢,安樂伯輕輕鬆鬆一個道歉,怎能彌補?”

老朱還沒開口呢,周德興這麼著急開口著實有些冒昧。

對周德興所言,老朱冷聲道:“江夏侯以為該如何彌補?”

“修繕了臣家大門後,再賠償救火家丁的湯藥費。”周德興隨即道。

湯藥費?不要個精神損失費了?

那日他離開的時候,大火已經差不多撲滅了,也沒見有個家丁受傷,要的哪門子掏藥費。

難不成就過火後掉坑裡了,也要讓他賠償?

“不知江夏侯以為多少合適?”陳恪問道。

“一千兩就行。”周德興回道。

還一千兩就行,值那麼多嗎?

他剛讓周德興在怡紅院損失了一千兩,這便又要從他這裡敲詐出一千兩來了,明顯的打擊報復。

“呵。”陳恪驚呼一聲。

周德興反問,道:“安樂伯覺著多了?”

本來就多了,還用覺著嗎?

“這也不是我覺著多少能算的,我倒是想給江夏侯一萬兩,關鍵得看我能否有那個能力,不妨與江夏侯直說,我連一百兩都拿不出,更別說一千兩了。”

他的的確確的真拿不出那麼多,即便是賣了他,他也沒辦法拿這麼多出來的。

陳恪實話實說,周德興卻是兩手一攤,道:“臣聽候陛下處置。”

周德興的意思很明顯,也是要請老朱給他做一次主。

對此老朱自是心有不滿。

你一個銅板不多,一個銅板不少,偏偏只要一千兩,是什麼意思?是對他之前的裁決不滿?

其實,周德興真沒有對老朱不滿的意思。

一千兩這個數字,只是在將陳恪的軍。

“來啊,把陳恪拉出去責仗六十...”老朱招呼。

尼瑪,六十棍打在身上,那還能活嗎?

老朱才出言,陳恪隨之趕忙道:“等一下...臣可想想辦法。”

陳恪答應,周德興有那麼一絲得逞。

其實周德興若不主動提要求,老朱是打算略施小懲教訓一下陳恪了事的。

畢竟真正放火之人也不是陳恪。

可週德興既已提要求,老朱也只能按其要求處置了。

畢竟周德興才是此事的苦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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