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又洗漱了一番。

前些日子在江寧,也顧不上洗,身上都有味兒了。

洗漱過後,陳恪便直接睡下了。

迷迷糊糊才剛有了睡意,只聽院門一陣陣被敲響。

片刻後,又傳來陳母應門拿下門栓的聲音。

緊接著,袁朗的著急忙慌的聲音從院中傳來,“陳嬸兒,陳恪呢?我尋他有個著急事情。”

剛剛才與袁朗分別,這便又如此著急忙慌的找來,想必是出了事兒。

陳恪瞬間清醒,在袁朗進門時已經爬了起來。

“何事?”陳恪問道。

袁朗瞅了眼跟在身後的陳母,欲言又止。

陳母也特別有眼力勁兒,沒再跟著刨根問底,掩門退出,道:“你們聊。”

陳母離開,袁朗這才道:“深子不見了。”

不見就不見了嘛,也許是回家睡了,至於大半夜再跑一趟過來嗎?

見陳恪沒引起注意,袁朗緊接著,道:“我們喝剩下的兩罈子酒也不見了。”

酒不見了,說明與他沒喝好,又偷偷藏在哪裡去喝了。

陳恪依舊沒引起注意,袁朗乾脆按前因後果,一股腦全都說了,道:“你說要散了後,我便送他回了房間,之後,我去撒潑尿的功夫回來就沒見到範深,開始我倒也沒引起注意,只覺他也是去哪個犄角格拉撒尿了,左等右等等不回來,便尋了丁大力,找遍了整個鋪子都沒見人影,之後又去了他家也沒見人,最後還去了劉修亮那裡,仍舊沒尋到人。”

喝的踉踉蹌蹌的,不好生睡著,往哪裡跑?

陳恪終於有了那麼些著急,問道:“他常去的地方尋了嗎?”

酒喝多沒人極時照料,萬一被嘔吐物嗆到氣管很容易出問題的。

“尋了,沒有。”袁朗回道。

隨之,又帶著幾分疑惑,道:“來尋你的路上,我在想,範深他有沒有可能是去了江夏侯府?”

袁朗出言,陳恪也是嚇了一跳。

老朱親自下旨對此事做了裁決,他晚上便對周家有所行動,是對老朱的裁決不滿?

袁朗這麼一說,陳恪隨即感覺特別有道理。

範深平日裡做事就不過腦筋,更別說現在喝了酒了,去周德興那裡的機率還真挺大的。

周德興吃了啞巴虧正有怨氣呢,範深的任何行動定會被無限放大的。

陳恪急急忙忙起身穿衣,招呼道:“快走,過去瞧瞧。”

範深已不見有段時間,他若真去尋周德興了,希望能趕在他做出什麼事情之前制止住他。

出了房門,陳安九也已起了。

披了件衣服侯在門口,擔憂地問道:“可是出了何事?”

現在不過只是懷疑,一切還解釋不清。

陳恪也沒詳細說明,只道:“你留在家好生照顧我娘。”

這事兒也不是人多就能解決,陳安九跟著過去也起不到什麼大作用。

出門之前,陳恪又衝著屋裡招呼了一聲,道:“娘,我有點兒事情要去辦,你繼續睡吧。”

他娘剛開了門,哪有那麼快睡著,若不打聲招呼他娘也擔心。

打了聲招呼未等到他娘回應,陳恪已與袁朗匆匆離開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