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傲慢,瞅著陳恪態度冷淡。

旁邊的胖隨從更是一把推在了陳恪身上,把陳恪推的後退了幾步,道:“滾開,土老帽,就憑你也想和我家少爺喝酒,也不撒潑尿照照你自己。”

這麼明顯的一個問題,還用照嗎?

他英俊瀟灑,帥氣挺拔,說句真心話,真就比他家少爺強一百倍。

陳安九站在陳恪身後,瞅見陳恪被欺負,還真就盡到了一個隨從該做的事情,上前便找那胖隨從理論。

“我家少爺與你喝酒是瞧得起你...”

別管身份如何懸殊,在各自隨從眼裡,自家家少爺都是最強的。

胖隨從狗仗人勢,態度比自家主子還傲慢,正要與陳安九辯駁,陳恪去呵斥住了陳安九。

“李福,不得無禮。”

隨之,陳恪拱手道:“抱歉,這狗東西是某前些日子才買的,不懂規矩,讓公子見效了。”

李福自小在江寧長大,一口江寧話,若不尋個合適的由頭,可實在圓不過去。

陳恪低眉順眼,來人終於用鼻子哼出了一聲。

但也總算答應了下來。

來人答應,陳恪把之邀請到自己酒桌前。

到了後,陳恪又還特意拉開了椅子讓此人落座。

坐下之後,陳恪還親自給那人倒了酒。

“公子,請,某敬公子一杯。”

觥籌交錯間,倒酒的事情完全落在了各自隨從手上。

“公子英姿逼人,一看就不是尋常人家出身,敢問公子是習何行業的?”

想要報仇,也得知曉其身份,這是陳恪一開始的目的。

此人倒還挺警惕,也沒立馬回答,隨之反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要請本少爺喝這頓酒?”

天下就沒有白來的東西。

“某說過了啊,某是太原府人,叫李和,至於請公子喝酒,那某就直說了。”

陳恪既能從那小二那裡打探出別人的訊息,那別人也就能從小二那裡打探出他的訊息來,為避擴音前暴露,因而一些他準備應付別人的事情還真就不能藏著掖著。

“某家裡經營著布匹生意,怎奈我不管怎麼努力,家父就是瞧不上某,整日罵某不學無術,我一氣之下便勵志要自個兒闖蕩出些事業來,某想著先去京師尋尋門路,可實在找不到什麼能幹的事情,某隻能再來京師下面的治縣碰碰運氣了,剛才某和小二打聽了一下,知曉公子正是從京師來的,這便尋尋公子,看公子可否有能與某一塊做的。”

理由合情合理,找不到任何瑕疵。

片刻後,那人問道:“你說你想與本少爺合作?你可有何本事?”

陳恪一副暴發戶模樣,思考了片刻,回道:“本事某好像沒有,但某帶了錢,一百兩...”

一千個銅板是一兩,一個到兩個銅板就能買一個饅頭。

一百兩的價值可想而知。

那人眼前一亮,應道:“你先跟著本少爺。”

跟著說明是有鬆動的。

陳恪有些後悔,他若在封爵後在京師多走動一下,就不會認不出眼前這人了。

當然,若再有一次機會,他也就還得是老老實實做人。

在老朱面前,還得是安分守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