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逐漸隱去了身形,天色也漸漸黑了下來。

陳恪先招呼人點燃了柴火。

這東西若是乾的話,點燃倒也不費什麼事兒,但溼的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若等有了情況的時候再弄,可就完全來不及了。

因而,今日無論有情況與否,柴火都必須得提早點燃。

都是幹苦力的,雖沒怎麼下過廚房,但點些柴火自是不在話下。

很快,帶些水分的柴火在乾草的助力之下被點燃。

乾草燒的很快,只不過光有了火星便燒完了。

乾燒燒完,只剩下冒不了火焰的溼潤柴火在不斷的冒著濃煙。

一陣陣的濃煙隨著微風四處飄散開來,嗆的人眼睛都有些發酸。

陳恪眼淚摸了一把又一把,也只能是一眨不眨注意著遠方。

霧氣已起,想要達到效果,還必須得是在關鍵的檔口使出他的絕殺大招才行。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遠方几個人影隱隱綽綽而來。

這地兒是陳家祖墳,除了陳家人,別人是不會過來的。

而陳家人知曉陳恪在祖墳佈局,肯定也是不會過來的。

排除了陳家人,那幾個隱隱綽綽的人影,不用想都知曉是何人了。

“來了,來了...”陳永六有些迫不及待,下意識低呼了起來。

好在蟲鳴鳥叫的聲音此起彼伏的,把陳永六的這聲低呼完全蓋了過去。

“他孃的,這裡的霧怎這麼大?別處也沒見有啊!”

“不會有東西吧?”

“有個屁的東西,沒聞到嗎?一股燒火味,肯定是哪裡失火了,是有人故意點燃的也保不齊。”

“是燒柴味,還有些嗆人,可這也沒見有火光啊?”

...

幾個人影,一人一句的分析著。

眼看著就要露餡之時,陳恪就藏在樹後面,故意嘶啞著嗓子道:“幾個宵小之徒,刨了我陳家族人的墳竟還敢來,老夫等你們好久了。”

“誰,誰在那裡?”

幾句深沉之言,自是不足以達到效果。

就在膽大之人往前走了幾步之後,頭頂處突然又飄過了一個黑乎乎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