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手裡的錢,再退出去那可不容易。

更何況,韓二拿的錢都花的差不多了。

這個時候若要退回去,那根本就不可能。

“我家少爺也是有手段的,事兒辦不成,錢也退不回來,那結果如何那可就很難保證了。”青衣小帽少年完全是在威脅了。

韓二唯一的本事就是滾刀肉,這還真沒那個能力與權貴硬碰硬的。

若權貴真與他來硬的話,他還真就狂不住。

青衣小帽少年的威脅在他這裡還是有幾分成效的,點頭應道:“是是是,我明白,可我現在受了傷,能不能再寬限幾日?”

青衣小帽少年雖只是來傳話的,但架子十足,道:“你捱了板子是你沒本事,就五日,我家少年等不了太久。”

既不能寬限,那還能怎麼說,韓二隻能硬著透皮答應了下來。

青衣小帽少年離開,韓二便找了自己的手下。

韓二在江寧混的還可以,那些想要靠偷奸耍滑吃飯之人大多數人會聽其一生號令。

“二哥,你說吧,你怎麼說我們便怎麼辦。”

“二哥,那安樂伯害你捱了板子,要不我兄弟讓他長長記性?”

...

幾人七嘴八舌之言出口,韓二道:“這事兒先不急,先把貴人安排的事情解決了,今晚你們幾個過去,把他陳家墳給我弄走,他們不是不願走嗎?這次讓他們不得不走。”

雞鳴狗盜的事情幹了那麼多,只是遷墳而已,算不得什麼大事。

幾人想都沒想,紛紛應答。

“放心吧,二哥,你就瞧好吧。”

韓二沒做多言,應道:“事情辦成了,我請你們喝酒。”

那錦衣少年給的銀子可不少,只請喝一頓酒,還是綽綽有餘的。

***

從縣衙出來後,陳恪一眾人便回了陳家村。

“陳恪,你真是太高了,三言兩語就把那韓二打了一頓板子。”陳家明讚道。

跌宕起伏的公堂對簿,讓陳家明心中頗為舒坦。

陳恪顯得則比較淡定,也沒有那麼興奮。

韓二被打板子,最大的原因還是因他的爵位,徐德輝才給了面子。

若不是因他爵位在身,被打板子的便是他了。

此番勝利靠的只是他身份,也不是他本事,不值得興奮。

再者來說,靠著爵位行動,時刻都能感覺自己脖子後面陰風陣陣。

反正總的來說,每一步他必須得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