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雞幹嘛?”這次出言的是陳恪那六爺爺,陳永六。

一個個真是的,輩分那麼大,還嘚吧嘚與他一個小輩問這問那,也不嫌棄跌份。

陳恪意味深長,一笑道:“借血一用。”

雞取來,陳恪從其身上借了一碗血,在擔架上五人的傷口處抹了些。

血呼嘩啦的,倒還挺像那回事。

繞著五人端詳了一眼,陳恪直接揮手道:“走...”

陳家明,陳永六隨行,每個受傷的後生還須有兩人負責抬擔架。

共計十七人浩浩蕩蕩跟隨陳恪往縣城的方向趕去。

從陳家村到江寧縣城雖只有幾里地,但畢竟只靠兩條腿,再加上抬著所謂的傷員,趕過去至少需一個多時辰。

陳恪下值已經很晚了,告了假,又與陳永六連夜趕回江寧。

到了江寧又在陳家村耽擱了幾個時辰,加上從陳家村到江寧縣的這一個多時辰。

等一行人到了江寧縣城時,天已經大亮了。

“走,去縣衙。”陳恪招呼道。

那些傷員都是用雞血化的妝,若不早些解決了豈不是要露餡?

縣衙門口,陳恪抬手吩咐道:“先去擊鼓。”

咣咣咣...

隨著陳永六一聲聲的捶動,鳴冤鼓響徹整個縣衙。

片刻功夫後,門開啟,一個衙役鑽了出來,瞧見陳恪一行人,臉色難看,態度惡劣,沒好氣地道:“敲什麼敲,一大早,催魂呢!”

一個小衙役而已,陳恪也犯不著與之計較。

口氣溫和,沒有任何惱怒,開口道:“我要告狀...煩勞官爺通稟知縣大人...”

這也不過是客氣之言,這鳴冤鼓一經敲響,整個縣衙都能夠聽得到,知縣若有心受案,衙役稟告與否的真的並不重要。

“等著吧...”衙役應了一聲後,門被重新合上。

隨著重新恢復寧靜,陳家明著急了,問道:“陳恪,那知縣老爺若不接我們訴狀,那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怎麼辦?在陳家村的時候他說的還不清楚嗎?

他們來告狀,是為了尋求知縣做主的嗎?

這知縣若有作為,他陳家祖墳如何還會三番五次的被刨?

“他若不接,我們自個兒出手解決造成些什麼後果,可怪不得我們了。”陳恪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