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算是看出來了,太醫院那些人都精的很,知曉一旦進入醫學院將來是要前往邊軍各衛所的,能躲皆都躲著呢,一味與這些人鬥智鬥勇也終究不是個事兒。

陳恪只能想出了一個迂迴之策,給出了一個建議,道:“陛下,要不把邊軍衛所那些原本醫士輪流招入太醫院重新培訓?如此也能省下些人力,也免得邊軍衛所的醫士出現冗積。”

反正他的目標是給邊軍衛所培養熟練戰傷的醫士,至於時太醫院的,還是邊軍衛所的應當沒太大問題吧?

沒想到的是,他的話才剛出口,老朱想都沒想,直接冷哼一聲,不滿道:“邊軍衛所醫士的缺口可大的很,整個太醫院的人都派過去,也補不上那個缺口。”

這就是技術性的人才到哪都空缺?

陳恪無言可辯,老朱隨之道:“習慣了溫柔鄉,誰願意去外面吃苦,邊軍衛所的醫士招入進京可行,太醫院那些人也不得不去,把咱聖旨當成放屁了?再傳咱口諭,每個科出務必出三人,哪個科出不夠三人,由太醫院院方補齊,只限一日,明日這個時候各科三人務必去醫學院報到。”

這次老朱辦事也算溫和,並沒把辦事不利的蔣宜年等人都砍了。

老朱明確旨意下達,陳恪也沒必要為太醫院的那些人求情。

“咱再給你半月時間,務必把人給咱教出來,若有差錯,拿你是問。”老朱又一次叮囑。

陳恪能怎麼回答,只能點頭答應了。

只要有人,他也不怕教不出來。

很快,老朱新的旨意下達。

這道新的旨意明確規定了人數,太醫院的人終於發慌了。

上一次那道旨意只說讓太醫院配合,具體並未規定怎麼配合,因而太醫院的那些人能躲則躲著,反正天塌了有上面的人頂著。

現在這道旨意,直接關係到了他們每個人身上。

其實說白了,上一道旨意具體要求的是陳恪,而這一道則實實在在要求的是太醫院的人。

老朱旨意一出,陳恪還挺輕鬆。

你丫的,讓你們一個個推諉去。

蔣宜年其人,他也算是發現了,那就是個庸官,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不管是上面還是下面,兩邊都不得罪。

他若是但凡精幹一些,怎能在半個月時間一個報名的都沒有。

醫學院,盧文斌在知曉了老朱新旨意的事情後,又找上了陳恪。

“陳院士,先前我本來是想和你說我願留在醫學院,現在陛下下了新的旨意,我就更得留下了,若還需兩人的話,我再去做做他們的工作,誰家裡能抽開身,誰便進來。”

陳恪完全沒想到,盧文斌竟會是第一個主動加入醫學院的人。

要知道,整個太醫院最先質疑他的可是盧文斌。

“我們三個之前都是盎鏃科的,應該符合條件了吧?先別弄,等看看情況再說。”陳恪道。

老朱的旨意只說,讓每科出三個人,又沒說不能算之前的。

也並非陳恪主動與老朱對著幹,盎鏃了那些人也就數王康年紀輕些,其餘人年紀都不下了,有人孫子都有了,實在沒那個精力再去邊軍衛所效力了。

“可以嗎?”盧文斌問道。

“應該是可以的,看看情況再說吧!”

陳恪也不敢保證,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若是老朱不較真,當然是可以。

不過應該是沒問題,老朱弄這道旨意的主要目的還是為邊軍衛所培養出合格的醫士來。

年老體衰的明顯不符合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