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輕易毀壞,這雖是一隻兔子,但所有治療手法都與給人治病差不多,他盧文斌總不能連毛都不剃一下就直接上藥吧?

把剪刀給了王康,陳恪偷瞟了一眼盧文斌那邊。

不瞅不知道,一瞅嚇一跳。

尼瑪,這還真是直接上藥啊!

箭弩留在體內造成感染等各方面問題暫且不說,可光是皮毛上面的細菌就足以讓恢復增加了不少的不確定性了。

“陳御醫,陳御醫...這怎麼剃啊?”

這邊,王康來幫陳恪的忙著實就是想在朱標面前表現一下,他也做好血呼嘩啦的場面了,可怎麼都沒想到,他做的第一件事情竟是給兔子剃毛。

喊了幾聲,陳恪的視線被拉了回來,“還能怎麼剃,剃了不就結了嗎?”

王康握著剪刀臉色為難,不知從何下手。

陳恪一把搶過剪刀,道:“多簡單的事兒,至於扭這麼多花嗎?”

本意是想表現一下,但這也沒達到預期吧?

王康只能再次開口,問道:“陳御醫,我還能幫上些什麼忙?”

若說幫忙,其實倒也沒什麼可幫的。

既然王康問到,總也得找些出來。

陳恪回道:“一會兒把麻藥管灌進去就行。”

從身體中拿出箭弩,雖有痛苦,但只要咬牙堅持,還是能忍受得住的,因而若麻藥稀缺也可減除。

可兔子不同於人,沒什麼思想,不灌麻藥進去,誰能制的住它。

萬一掙脫之下撞到了手術刀之上直接上了西天,那可真要了老命。

“灌藥?”王康反問,“這能灌得進去嗎?”

這也不成,那也不行的,要你何用。

陳恪瞅了個白眼,沒好氣道:“灌不進去能怎麼辦?你能抓得住兔子讓它在動手術的時候不亂動。”

停頓一下,王康終究還是搖頭否認了一聲。

“那不就得了。”陳恪道了一聲。

隨後,放下剛剃完毛的剪刀,揭開帶來酒罈的蓋子。

頓時一股濃香的酒味傳來。

隨著這道酒味的四散,不少的注意力集中到了陳恪這裡。

陳恪則不慌不忙,先是從酒罈倒出辦完酒,之後又從身上拿出一個小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