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醫囑,朱雄英一個字都沒曾違背。

仰頭,一碗熱水又喝了個乾淨。

朱雄英在喝掉碗中熱水後,陳恪接下空碗放於一邊,拉起被子,道:“來,殿下,躺下吧。”

朱雄英依舊聽話躺下。

陳恪則是替他掩好被子的幾個角,又把旁邊的被子拉了一床蓋在朱雄英身上,“殿下好生睡上一覺,明早醒了應當就沒問題了。”

安頓好後,朱雄英閉眼入睡。

這時,陳恪才走至老朱身邊,道:“陛下,今日到晚上,找人時刻守著殿下,莫要讓殿下蹬被子,另外還需多喝熱水,晚上再喝一頓湯藥,明早便應當能夠減輕症狀了。”

雖是與老朱說的,但身邊早有內伺一一記下。

瞧著朱雄英穩穩當當躺在那裡,陳恪說了個沒什麼結果的請求,道:“陛下,殿下的情況也逐漸穩定了,草民要不先走,等再有事的話,草民再過來。”

朱雄英現在只需發汗喝藥,他留下確實是發揮不出什麼太大的效果來。

本以為就老朱之前那種態度,定然不會應允的。

沒成想的是,這次陳恪在出言之後,老朱竟是直接冷哼一聲,扭頭便走。

怎麼個意思?這是同意他離開了?

陳恪正詫異著,朱標笑呵呵上前,道:“真是不好意思的很,今日又麻煩了你一趟,你就先回去,雄英這裡有事了,還得再勞煩你過來。”

雖說對朱雄英的病,他也只有這個解決辦法了,但奈何朱標說話頗為中聽,陳恪也不得不禮貌回應。

朱標話音落下,陳恪也只得是微微一笑,應道:“那是應當的。”

緊接著,朱標又拿過聖旨,道:“你先回去,這旨意連同誥券今日本宮便安排人送入你家中去。”

既是封了安樂伯,即便沒又世襲,即便除了俸祿五百五十石之外再無任何實質性的東西,但那也是實實在在的伯爵。

至少得有宣旨太監前去宣旨的,要不然悄默聲的只從老朱這裡拿了旨意,陳恪說他是安樂伯怕是都沒人相信。

只是朱標在朱雄英還未康復時就做的如此大氣,這倒是讓陳恪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不必這麼麻煩了吧?草民也沒做什麼,拿這個爵位本就很不好意思了,又怎能勞煩殿下找人再去給草民送到旨意。”

陳恪客氣,朱標卻是堅持,道:“不麻煩,這是該走的程式,務必得走。”

既然朱標如此堅持,那陳恪自是也不再客氣了。

很快,陳恪從宮中出來回了家。

此刻,袁朗和範深按陳恪的吩咐正在院中準備著手推車。

陳恪進門,大黃率先反應,尾巴搖著一個猛子奔到了陳恪腳下。

陳月則緊隨大黃身後,走至陳恪身旁,抬著腦袋問道:“哥哥,範深哥說,你又進宮去了,宮裡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