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時說過,我說的是你,何時說過兩位聖賢了。”盧文斌辯解的很快。

盧文斌若敢在這個時候否認,他定要找出那些史料記載好生打打他臉才行。

其實說來,洪武朝的太醫還是很有技術含量的,都是憑藉自己真本事考進來的,這盧文斌並不差。

只是眼界決定思想,眼窩子有些淺而已。

他沒見過的東西可不一定就是不存在的。

陳恪認同盧文斌是一方面,但該爭取的可是一定不能放過的,對盧文斌隨之反唇相譏道:“哦?我倒是沒聽出來,不過我也搞不明白,盧御醫可崇拜聖賢,怎就不能效仿聖賢呢,盧御醫在太醫院接觸的病患少,若在外面碰到一個非得需要開刀才能治病的病患,盧御醫難道還糾結陰陽調和不成嗎?”

大道理什麼的不重要,人命關天的大是大非面前,能夠救人才是關鍵。

陳恪出言,盧文斌也無法應對。

若真到了需要救人的時候,還有時間再顧慮那麼多嗎?

場面出現了片刻的停頓,朱標瞧著兩方架勢,笑了笑道:“這樣吧,兩位既然各自都有各自的主張,誰都沒說服誰,那這樣,你們二人各自展現一下你們的本事吧。”

特麼的,陳恪怎有種把自己繞進來的感覺呢?

頓了一下,朱標問道:“陳御醫,你能救狗,就說明治狗和人差不多吧?”

什麼就差不多了。

陳恪還沒回答,朱標笑了笑,道:“這樣吧,一時半會找不到受傷的兵人,本宮找上個動物,你們兩個比試一下吧,若陳御醫勝出,那便按陳御醫之法培養醫士,若盧御醫勝出,就當沒有過此事。”

朱標說的雖然溫和,可和不是與你商量。

沒有困難要辦,有困難克服一切困難也要辦。

盧文斌不情不願,陳恪一臉為難,二人倒是也雙雙答應了下來。

其實,陳恪現在誰與盧文斌有些分歧,但他卻從不否認現在的這種治病方式有問題。

一些需要調理性的疾病,不管是放在現在,還是放於後世,亦或者是放於千百年後,只要還有人在這種調節性的治療方式就絕不會消失。

但任何東西都有兩面性,一些急病,就例如箭弩所傷,並且留下了箭頭的,採用手術取出箭弩可也是必然的。

不過認同是一方面,陳恪也不會在這個事情上留情的。

他一時半會的也不會離開盎鏃科,若在這方面輸了,怕是日後永遠都得排除在外了。

最關鍵的是,朱標所說這個事情怕是朱家父子一早就計劃好的。

不說是他故意輸了,就是一不小心輸掉,在老朱那裡怕也是很難說的過去的。

而且老朱之所以弄這個比試,恐怕也是為了將來能夠把陳恪的那個治了方式更容易在全軍推廣下去。

其實,陳恪不知道的是,這個事情從始至終都是朱標自己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