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謀個一官半職(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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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東暖閣。
此刻正是剛下早朝不久,朱標埋頭於一大摞摺子中一件件仔細歸著類。
老朱家的父子關係可不同於老李家那般劍拔弩張,在老朱家,父子之間是不需有那麼多防備的。
朝中大小事務,朱標都可參與。
朝臣所有奏摺,朱標皆有權提前預覽。
只不過,老朱是工作狂魔,朱標跟在其身邊,時刻都得出於超負荷的運轉當中。
另一旁,老朱靜坐著聽取毛驤所率錦衣衛收集上來的各方情報。
良久,主要內容悉數入耳後,老朱頷首,又問道:“陳恪呢?他在做何事?”
陳恪在治好馬皇后的腸癰後,若只拿了診費了事,那自然就橋歸橋路歸路,從此大家誰都不認識誰了。
可誰讓陳恪拿了人爵呢?拿了人家爵,自是不可能如想象當中的那般逍遙自在的。
老朱出言,毛驤不慌不慢,像是早就準備好的,沒有絲毫侷促,回道:“自安樂伯封爵之後,他便弄了個無骨雞爪在北城的菜市口販賣,人來人往,尋他購買的倒也不少,昨個兒一車售罄,今日的一車很快又賣了個精光,不過今日出來賣雞爪的是安樂伯的從小一塊長大的兩個玩伴,安樂伯則是在家中和義惠侯一塊兒喝酒。”
毛驤說的雖是實話,可他用詞以及前後內容的安排,對陳恪極為不利。
什麼叫自封爵之後開始售賣無骨雞爪?
什麼叫今日沒出來賣雞爪,正與義惠侯一塊喝酒?
陳恪賣雞爪早在封爵之後就已經定下了,而之所以沒出去賣雞爪只是為了補覺,可不是為了與義惠侯一塊喝酒才沒去賣的雞爪。
當初為馬皇后治腸癰的時候,陳恪曾說他不是郎中,是毛驤抓錯了人。
因此,老朱還找了毛驤對峙。
雖說對峙的結果對陳恪不利的,但毛驤卻是也有些記恨陳恪的。
人剛被提拔錦衣衛指揮使,正是需要在老朱面前邀功的時候,陳恪來了這麼一下,不是讓老朱誠心懷疑人家能力嗎?
毛驤還正愁找不到擠兌陳恪的機會呢,現在老朱問及陳恪,不添油加醋胡亂黑化就不錯了,哪還能指望毛驤再美言幾句。
毛驤的話出言,老朱的面色漸黑,道:“他倒是悠閒,有他那樣的郎中嗎?不務正業,給咱大孫瞧病開了方子,是否痊癒也不管了,還和義惠侯一塊喝酒?他們倆怎牽扯到一塊了?”
對這個問題毛驤早就準備好了,老朱問及,毛驤回道:“是義惠侯找的安樂伯,一大早義惠侯便拿了酒,和安樂伯的兩個玩伴買了雞爪,隨同他們一塊去安樂伯那裡了。”
隨著毛驤的回答,老朱的氣壓越來越低了。
一旁整理摺子的朱標瞧見如此,隨之起身走至老朱面前,意味深長的眼神瞅了一眼毛驤,這才道:“父皇,陳恪是有些滑頭,但也不是太大的毛病,不如就把他安排進太醫院,一來是磨鍊一下他的性子,二來也是讓他進太醫院傳授一下他那高深莫測的醫術,若能把治癒腸癰以及風寒之法傳下去,那我大明子民又有多少人可免於被這兩種病痛折磨,而且,兒臣以為陳恪醫術變化莫測,怕是不止會這兩種。”
老朱有愛民如子之心,若有機會為百姓解決病痛,還是很樂意的。
老朱嗯了一聲,帶著不滿道:“那小子怕不只是滑頭那麼簡單,懶懶散散,沒個擔當,讓他治個病吱吱歪歪的,盡找理由,咱若不是承諾過誰治好了你母后的病就給他封爵,他以為他能得了咱的爵位?受了爵也不想著報效朝廷,竟還賣起雞爪來了,滿身的銅臭。”
老朱一番評價,把陳恪說的一無是處。
突然,老朱朝一旁候著的李德喜,喊道:“李德喜,宣陳恪進宮。”
李德喜的存在除了伺候老朱的吃喝拉撒之外,也就是幹個時不時宣人進宮的活兒。
李德喜應答離開後,老朱一併摒退了毛驤。
房間只剩父子二人時,老朱出言問道:“你覺著劉英找陳恪所為何事?”
對這個問題,朱標鄭重了許多,片刻後,道:“兒臣以為應當是開鋪子的事吧?昨個兒他不是說要讓劉修亮在京師開個鋪子,為這個事兒還特意找父皇請了旨,找陳恪,或許就是為鋪子的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