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陳母搞了個一盤雞蛋慶祝陳恪平安歸來。

範深和袁朗作為陳恪鐵桿好友自是要陪同在側的。

“陳恪,聽陳嬸兒說,曾有官差來報信說你去給宮中貴人治病了,治好了了嗎?”範深醉眼迷離問道。

對這個問題陳恪並不願意提起,他治好馬皇后僥倖成分佔據很多,下次若再碰到,真不見得能治好。

若把他能治病的訊息宣揚出去,都是街里街坊的,他不治說他矯情,他若治,可他真沒那個本事啊!

對範深的詢問,陳恪含含糊糊,哼哼哈哈應道:“算是吧!”

奈何範深非得打破砂鍋問到底,道:“治好就是治好,沒治好就是沒治好,算是到底是治好了還是沒治好?”

範深酒喝得已經不少了,說話舌根都打僵,一番話說得堪比繞口令。

陳恪假裝沒聽懂,端起酒碗道:“喝多了吧?說話都不利索了,來,別管他,喝酒!”

碗舉起,範深也不再糾結,拉著袁朗,三人的酒杯很快碰到了一塊。

乾淨碗中酒,陳恪放下碗,問道:“我們也老大不小了,不能只靠家裡養著了,你們有想過將來做什麼嗎?”

陳恪兩世加起來快四十歲了,不能只靠老孃靠給人洗衣服養著,也該為生計考慮一下了。

問題出口,範深率先道:“我爹是鐵匠,現在我已跟著我爹學習打鐵了,將來指定也是要當個鐵匠的。”

鐵匠也沒什麼不好,靠自己勞動掙錢。

袁朗含蓄,在範深回答之後才慢慢吞吞道:“我爹說讓我去考個功名,但我怕是這輩子都考不中了,將來也只能像我爹那般靠給人寫個書信吃飯了。”

這營生倒是比鐵匠稍微光榮一點兒,但賺的肯定是沒有鐵匠多的。

“陳恪,你準備幹什麼?”兩人回答之後,範深問道。

做什麼陳恪倒也考慮過。

別看他是個穿越者,但卻也是個普通再普通不過的普通人而已。

讓他為官一任造福一方,他現在的文章都做不來更別談中舉了。

讓他征戰沙場,現在名將輩出也沒有他的用武之地。

文不成武不就,他還是做個普通人罷了。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他老母和妹子還生活在貧寒當中呢,任何遠大抱負都不如先讓她們衣食不愁來得實在。

他做飯倒是還能吃,雖沒有什麼太高深的廚藝,但也還是會不少現在沒有的小吃的。

開個鋪子賣這些穿越小吃應該也能夠生活了。

只是他現在身無分文,沒什麼啟動資金。

老朱那人太不夠意思了,說好治好他女人就給爵位的,他治好了他女人,不僅沒得到封爵不說,連個診費都沒有。

要是老朱稍微意思一下,他還如何會為這個事情發愁。

頓了一下,陳恪回道:“我想到個好吃的小吃,就先賣這個了。”

“賣吃的?”範深大吃一驚道:“你還會做飯?”

這有何難?

陳恪笑了笑,道:“會那麼一點兒,這樣吧,明天和王大家賒些雞爪,等賣出去掙了錢,再還給他。”

王大家做屠戶的,除了給人是殺豬宰牛之外,還會賣些生肉之類的。

“萬一賠了怎麼辦?”範深有些烏鴉嘴道。

陳恪夾起一筷子雞蛋塞入其口中,道:“閉嘴,吃你的飯。”

無骨雞爪應該也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