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幾個孩子離開。

陳恪在丁大力打好的雞蛋中新增了些許的清水,扣上盤之後直接放入了蒸籠當中。

在蒸雞蛋羹的間隙,陳恪又攤了二十幾張煎餅。

自己吃了兩三張,又給了丁大力兩三張。

雖說丁大力追在他屁股後面非要拜師有些煩人,但他早晨也吃了人家的包子,本著禮尚往來的初衷,怎麼著也都是不好吃獨食的。

只是吃了煎餅後陳恪怎感覺丁大力拜師的決心更強烈了。

可說句實在話,他那煎餅真就是普通的再普通不過了,若非要找出與丁大力平時所做那些東西的不一樣之處,那也就是少了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

但憑這一點不值得非拜師不可吧?

煩人!

算了,不想了,吃久鮑魚海參的人還覺玉米糊糊美味呢,這也算是一個較為哲學性的問題了,不是他這麼點兒水平能夠想明白的。

煎餅做好,雞蛋羹也差不多好了。

陳恪用抹布墊在手下從蒸籠中取出蒸好的雞蛋羹,用筷子劃成了些許小塊。

接著又用勺子翻離開。

最後在雞蛋羹上灑了些許鹽巴。

很輕鬆,一道簡易的病號餐便完成。

雞蛋這玩意若想保留其營養物質,便不能加入太多佐料。

只一把鹽,既能去腥,又保留了雞蛋的營養價值,再為合適不過。

所有的一切準備妥當,陳恪另找了一隻碗,給馬皇后盛了一些,把剩下的往丁大力面前一推,道:“你乃東宮主廚,有必要負責太子殿下飯菜,這些你便送與太子殿下享用吧。”

不說這個理由丁大力無從拒絕,就算不是丁大力分內之責,現在陳恪有吩咐,丁大力也會屁顛屁顛去做的。

陳恪出口,丁大力好像中了個狀元似的,滿臉欣喜,興奮應道:“好好好,沒問題,陳神廚放心,我一定把東西送到...”

不等丁大力說完,陳恪扭頭便走。

這事兒反正交給他了,送不到也是他的事兒了。

而這邊,陳恪就那麼用手端著雞蛋羹重新出現在了馬皇后房間。

在房間外面的時候,陳恪便換下了被朱芷芊扯壞的衣服,還洗了手。

雖說現在距手術已有十二個時辰了,而且馬皇后的刀口也開始結痂,但馬皇后身份畢竟擺在那裡,該小心之處還得小心才行。

“娘娘醒了?”陳恪問道。

馬皇后微微一笑,有些不太好意思道:“自病了之後感覺老是睡不夠,睏乏的很。”

手術本就是勞心耗力之事,睏乏也屬正常現象。

“娘娘瞌睡不必強求直接睡就是,多加休息,七日後拆了線,再養個個把月便沒任何問題了,再者說了現在好不容易有了休息時間,多加休息自是好的。”

說話的功夫,陳恪已經拿出了雞蛋羹,盛了一勺餵給了馬皇后道:“娘娘,吃些東西吧。”

旁邊雖有伺候的內伺,但陳恪依然親力親為餵給馬皇后。

馬皇后也並非享受之人,對陳恪遞過來的雞蛋羹,有些不太好意思,道:“還是我自個兒來吧。”

倒真不是陳恪非要拍這個馬屁,現在的馬皇后怕是連勺子都拿不起來,她字自個兒怕是吃不著。

陳恪微微一笑,動作不減,餵了馬皇后第二勺和聲細語道:“等拆了線,娘娘是得自個兒來,多活動一下也沒什麼壞處,可現在現在娘娘還需靜養才是,還是草民來效勞吧。”

陳恪說的也有幾分道理,為了自個兒的身體,馬皇后倒也不再堅持,慢慢吃著陳恪喂的雞蛋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