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藥下肚,馬皇后的呼吸逐漸開始平穩,面頰上強忍著的那些疼痛也逐漸開始消失。

馬皇后睡熟後,陳恪吩咐身邊的兩個內伺,道:“你二人把皇后娘娘上衣褪去。”

馬皇后何等身份暫且不說,畢竟男女有別,脫衣服不太好吧?

兩個內伺詢問的眼神投向朱標。

朱標也沒立即做主,而是問道:“非要如此嗎?”

以為他想如此不成,可畢竟是做手術,穿著衣服還怎麼做?

他若不是倒黴的穿越過來,用不了幾年就可實實在在的握手術刀了,到那時男女患者皆有,因男女有別就不做手術了不成?

在一個有醫德的醫生眼中,從來都是隻有患者,沒有男女的。

再者說了,若不是必要性的東西,就是看在老朱那個喜怒無常的脾氣上,他也不會有這個吩咐的。

面對朱標的不理解,陳恪解釋道:“進入房間者都得換上乾淨衣服洗手潔面,更何況是病患本身了?”

朱標雖並非雷厲風行之人,但卻也是有擔當之能的,聽陳恪解釋後,只簡單權衡片刻,便吩咐內伺道:“聽陳恪的。”

有朱標開口,那兩個內伺自是不再有絲毫遲疑。

一切準備妥當,陳恪抓起手術刀醞釀了半晌,終於動了第一刀。

朱標站在一旁,瞧著不同尋常的場面,臉上的汗珠比陳恪的都多。

這邊,陳恪無幫手,無商量之人,更沒有病患心率監測,所有的一切只能靠自己。

“鑷子...”

“止血鉗...”

陳恪接連喊著一個個手術器械。

好在這兩個內伺機靈,在開始之前只教授了一遍他們便都記熟了,在陳恪需要這些東西的時候他們能夠準確無誤的交到他手中。

這點兒上面有了保證,陳恪倒是不至於手忙腳亂。

在老朱動不動就要揮刀的強大心理攻勢之下讓陳恪超常發揮。

“砰...”

幾息的功夫,一根如蚯蚓一般的東西便從馬皇后身上拿掉。

盲腸成功割掉,馬皇后呼吸依舊平穩。

陳恪卻也不敢鬆口氣,即刻開始了縫合。

縫合所用的肉線還是先前給狗縫合剩下的。

這個縫合相對於割盲腸來講也算是最簡單的了,在陳恪並不算熟悉的操作之下,又是幾息功夫,縫合結束,馬皇后依舊氣息平穩的躺在那裡。

陳恪手搭在馬皇后手腕上,脈搏跳動還算平穩。

之後又掰開眼眸,兩隻眼睛瞳孔也正常。

陳恪暫時鬆了口氣,隨即便利用精鹽加水變成的生理鹽水清晰了傷口。

一切準備妥當,陳恪這才主動走至了朱標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