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憑阿蒙的謹慎,現在也不是入侵源堡的最佳時機,即便他知道克萊恩沒有成神。

第二,她從哪裡知道自己參加了塔羅會,自己可是連克萊恩這位“愚者”都不知道。

阿蒙說他是從自己身上的氣息找到的,可是奧爾薇婭表示不信。

參加塔羅會的又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有“正義”,有“倒吊人”有“太陽”。

若是按照阿蒙的說法,這些人身上都有源堡的氣息,那他為什麼不去找他們,偏偏找上了自己?

這是沒有辦法解釋的通的。

第三,阿蒙明顯認識自己,而且關係還匪淺。

不過在自己的記憶裡卻沒有這一點的印象,這就有兩種結果。

一種是阿蒙是自己的“舔狗”,而自己卻沒把他當回事。

這種情況是最好的。

不過顯然是不可能的,憑藉阿蒙的狡詐怎麼可能成為“舔狗”。

第二種是,自己根本和阿蒙不認識,而阿蒙認識自己,就只有運用他的權柄把別人的記憶偷過來。

這是最有可能的情況,也是最合理的。

而且有一個人非常符合這種情況,那就是安提哥努斯——自己的弟弟。

既然阿蒙的記憶是偷來的,那麼他又是怎麼知道自己住在哪的呢?

奧爾薇婭敢發誓自己決定沒有念阿蒙的尊名,他沒理由注意到自己啊!

奧爾薇婭揉了揉眉,不打算再想,先成神再說吧!

奧爾薇婭起身打算去非凡聚會。

…………………………

週日上午,工廠區。

之前的兩天,克萊恩和邁克在老科勒的引領下,“參觀”了東區不少地方。

邁克因此見識到了五六個人擠在一個房間內的事情,而這還不算最差的情況。

東區最貧窮的那些地方,一個普通的臥室甚至能睡十個人,地鋪、白天使用權、晚上使用權等精確的權屬劃分讓記者先生驚歎不已。

而且,貧窮不會區別對待男女,那些地方,不同性別的人難以避忌地擠在了一起,某些足以上法庭的事情比比皆是,不管男的,還是女的,都時刻面臨著暴力的威脅。

“……骯髒,擁擠,惡臭,這就是最直觀的印象……我懷疑他們每個人體內都有嚴重的寄生蟲……在最破舊的街區,因為房屋是很久前修建的,沒有專門接入下水道,糞便、尿水、嘔吐物等遍地都是,這裡一棟房屋才有一個公共的盥洗室,或者,一條街道才一座公共廁所……”

“他們每天忙碌到極端疲憊,卻只能勉強填飽肚子,毫無積蓄,只要失業幾天,他們就將墜入難以自救的深淵……我認為,只要給予他們一點希望,他們甚至不會害怕死亡……”邁克在自己的調查手稿上這樣寫道。

另外,半夜被驅趕,活屍般遊蕩在街上的流浪漢,麻木站在街邊或酒吧內的女郎。

以及那些放縱著酗酒,不吝嗇暴力,根本不想去考慮未來的酒客們,都給這位記者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他越來越沉默了。

咳咳!

邁克.約瑟夫掏出手帕,捂住嘴巴,咳嗽了好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