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要哭了,忍著眼淚。

可是他知道,小北要生氣了,小北要炸毛了。

他捏著她的小臉蛋,十分惡劣地問:“這樣就生氣了?就炸毛了?”

她不出聲。

他哦了一聲,淡淡一笑:“如果我也如此,那早就氣死了。”

莫小北恨恨地:“你還有理了?”

章伯言靜靜地看著她,聲音驀地很輕:“小北我愛你!”

她一下子震住,眼睛睜得大大的望住他……

他淡笑:“過來。”說著張開手臂。

莫小北的小嘴抿緊,微微有些防備地望住他——

他笑得更溫和了些,“不想當章太太了?如果是那樣,我去……”

“不許。”她哼哼,然後撲進他的懷裡。

章總的腿拉到了——

面色驀地變得痛楚,不過他沒有鬆開她,用力抱著。

抱著他的小東西,一直在扎他心的小東西,就算是疼痛,也不放開。

而那隻扎心的小東西趴在他的懷裡,終於知道怕了,終於軟了下來,就一直地哭著,哭得他的心都碎掉了。

他由著她哭,自己卻是想起了她在雨夜裡的模樣,她捨不得孩子的心情,竟然心裡生出了酸楚,聲音都微微有些哽咽了:“讓你生了,還哭什麼?”

莫小北哭得更兇了,小手握拳一直捶著他的肩,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良久,良久,她大概是哭不動了,鬧不動了,小身子趴在他的肩上一動不動的。

章伯言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撫:“乖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