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伯言看著眼有些熱,低了身子抱住她,身體微微有些顫抖——

他在害怕。

他不敢信,如果他母親知道小北不是父親的孩子,那麼這一天小北會怎麼樣?

章伯言閉著眼,臉緊緊地貼著她的小臉。

他一直以為什麼事情都掌握在自己掌中,但現在他有了危機。

他的母親容不下小北,萬一小北的身世被母親知道……

手掌輕輕地觸著她的小腹,或許,他和小北應該有個孩子。

一個章家和莫家的孩子。

章伯言的目光有些幽深起來,目光凝視著她無神的小臉,手指握緊。

*

莫小北這一次病得很重,反反覆覆總不見好。

她不好,章伯言就只能在醫院裡陪著,公事都是送到醫院裡處理……

外界,因為那天的宴會傳得沸沸揚揚,甚至已經有苗頭指向了他和小北的關係,關於小北的身世、關於小北是章萬山血脈的猜測。

風雨欲來,而章伯言卻是置之不理。

此時,他坐在病床邊,哄著病著的小少女喝湯,一邊淡聲說:“福伯燉了兩個小時的,多喝幾口。”

莫小北黑髮披肩,身上穿著一件厚實的白色浴袍,是章安西款。

現在她的居家服都是訂製的,全都換成了章安西的款式,也都是章伯言準備的,他準備著她就穿,只是她沒見過他穿。

聽著他這樣說,她側頭看看福伯。

福伯的眼裡都是熱的,顫著聲音,“多吃點啊,這樣身體才會好。”

說著,抹了一把老淚,聲音都哽咽了起來:“小北啊,看看你都瘦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