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男子神色冷漠,一看就來者不善,牧九歌的心頓時跌入谷底。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種感覺讓人極為不安。

“小子,告訴我,你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有沒有同夥?”

穿著手術服的白人男子用一種打量獵物的眼神看著牧九歌,說話間,扯下牧九歌嘴上的膠布,然後將剪刀放在牧九歌的小拇指上,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英語,牧九歌懂,可對於白人的問題,牧九歌根本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到現在都還沒搞清楚情況。

之前他記得自己在家裡睡覺,也沒招誰惹誰,鬼知道怎麼會來到這裡。

不過看著手指上的大剪刀,牧九歌還是怕了,連忙用英語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只是在家裡睡覺,醒來就在這裡了!”

“好小子,還敢嘴硬是吧!”

不知名的白人男子獰笑一聲,雙手一用力,咔嚓一聲,牧九歌的小拇指就被剪了下來,傷口處頓時血流如注。

“啊!!!”

十指連心,小拇指被剪斷的剎那,牧九歌痛徹心扉,全身都在抽搐,可惜被牢牢固定在椅子上,根本無法脫身。

“臥槽啊,你個王八蛋,老子跟你拼了,你TMD……”

牧九歌又痛又怒,本能用優美的普通話破口大罵。

“你很有種啊!”

白人男子不懂普通話,但看得出來牧九歌是在罵他,拿起剪刀,又放在牧九歌的左手無名指上。

牧九歌心頭一凜,儘管心中把眼前之人的十八代祖輩都問候了一遍,可此時還是忍了下來。

強忍著痛楚和憤怒,牧九歌用英語沙啞的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這話我問你才對,你到這裡來有什麼目的?”白人男子冷漠道。

“我TM連這裡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睡一覺醒來就在這裡了,我是真不知道,你放過我吧。”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牧九歌心裡恨得要死,可還是開口求饒。

大丈夫能屈能伸,如果能夠跑出去,哪怕進局子,他也要眼前的白皮豬付出代價。

白人男子不信:“還嘴硬,我倒要看你能硬到什麼時候?不要緊,我有時間陪你玩。”

說著,作勢要剪掉牧九歌的無名指。

“等等!等等!”

牧九歌連忙開口:“我說,其實我是便衣,正在調查一起失蹤案。”

知道對方是玩真的,為了保住手指,牧九歌信口開河,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疼痛讓他腦子有些混亂,也沒顧得上這拙劣的謊言能不能騙過對方,只是想爭取一點時間。

白人男子笑了笑,放下剪刀,突然反手一大耳刮子扇在牧九歌的臉上,打得牧九歌腦瓜子嗡嗡的,口腔和鼻膜破裂,流出鮮血。

“敢耍我,真當我是白痴嗎?”

白人男子接著在牧九歌的肚子上又是一拳,打得牧九歌差點把昨晚吃的夜飯吐出來。

臉部火辣辣的,腹部一陣絞痛,讓牧九歌怒火中燒。

我幹你大爺,真話假話你都不信,你TM有病吧!

牧九歌對著白人男子怒目而視,恨不得學張飛用長矛在對方身上捅上一百個窟窿。

看到牧九歌兇狠的眼神,白人男子不以為意,這樣的眼神他見多了,無能狂怒有屁用,難道還能用眼神殺了他不成?

“既然你不配合,那我們換個玩法。”